“發什麼瘋!”
鬱南行用力,將手奪了回來。
他有一絲的慌亂、煩躁。
氣息微亂。
“那是個意外!和肖瀟無關!”
“對啊,無論我發生什麼,都和肖瀟無關,而一旦你的肖瀟有點兒什麼,那必然和我有關,鬱南行,我們曾是夫妻啊!”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用力的揪著,淚盈滿眶:“你何曾對我像對她那樣,有哪怕一絲絲的憐憫?”
“你說我父母對不起你,你說我父親欠了你的,害了你的姐姐,可我呢?我做了什麼,你要這麼折磨我?”
她失聲控訴著,那滿臉的淒惶,讓鬱南行有片刻的怔愣。
可是,聽到她說,她的父親害了他的姐姐,聽到她問,她又做了什麼......那心便一寸一寸的冷下來。
“收起你的楚楚可憐,我不是你在外麵的那些男人,不吃這套。”
鬱南行冷道:“肖瀟和孩子平安無事,我暫且放過你,你最好給我識相,再有下次,我要你後悔!”
後悔?她早就已經後悔了!
因為曾經一心追尋的良人,她把自己的家都填進去了!
門被狠狠的摔上,徐煙趴在床邊上,半天都起不來身。
夜半的時候,有人輕輕的將門給推開,徐煙警覺的要起身,那人卻倚在門邊上,並不往裏走。
門框後隱約的光勾勒出他的輪廓,三分笑意,三分不羈,剩下的是貴公子的浪蕩落拓。
“我讓你跟我走,怎麼樣,又死裏逃生了?”
徐煙閉著眼睛不說話。
孟鶴慶兩手環抱著,嘴角微勾,笑盈盈低眉垂看著不遠處,病床上的人。
空寂的房間裏,忽然響起了他帶了三分笑意的嗓音:“楠楠,這是姐姐最後一次這麼喊你,我知道你厭惡、嫌棄我,可是,你再怎麼不想要我這個姐姐,我卻沒辦法丟掉你這個,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走了,希望你以後平安、順心。希望你偶爾,也會想起我這個沒用的姐姐。”
“孟鶴慶!”
病床上垂目裝睡的人瞬間爬了起來,嘶啞著嗓音喊了出來。
“我的信為什麼會在你那裏?!”
孟鶴慶揚了揚手中的紙張:“文筆不錯,不愧是北城的第一名媛。”
徐煙拖著疼痛的後背,下來,撲到他身上,舉手去搶她留給徐楠的信。
孟鶴慶本來隻是想耍她一耍,沒想到她竟這麼在乎,連後背被砸到了的傷也不顧,猛然撲了過來。
女人的身體和男人的,天生不同。
柔軟而馨香。
尤其是眼前這一具身體,緊貼著他的胸膛,他能清楚感覺到她身體的曲線。
很快,孟鶴慶便察覺到了自己的動情。
他眼神幽暗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想到那天纏綿在唇畔齒關的馥鬱馨香,一股熱湧更加激烈的沸騰起來。
徐煙抓住他的胳膊,踮著腳,終於將信搶了過來。
她手忙腳亂的撕碎,緊緊抓著,想要丟到洗手間裏的抽水馬桶裏衝掉。
腰肢卻被人扣住。
眼前陡的一黑,她的視線被一隻大手給遮住,唇瓣貼上了滾燙的雙唇。
陌生的氣息在瞬間竄進了她的口鼻之中,她反應過來,便要反抗。
人被猛轉了一個圈,她的後頸被人握著,半空出了一段空間,避免她後背的撞上去,雙腿被抵著,男人往前,讓她清晰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徐煙,跟了我,你想做什麼,我幫你。”
在察覺到她想要咬他,男人離開了她的唇,吻卻貼著她柔軟的耳珠,纏綿悱惻。
他嗓音裏的清欲,好不遮掩,高大身軀更往前一步。
兩人身體嚴絲密合的貼近,哪怕隔著衣料,仍讓徐煙難堪得悶聲反抗。
然而,她這聲抗拒,卻被他在瞬間吞咽了進去,反平添了些許曖昧與欲拒還迎的意味。
他含著她耳珠低低的笑,故意曲解:“你也沒那麼抗拒,不是嗎?”
他鬆開扣著她雙眼的那隻大手,滑下去,扣住了徐煙病號褲的邊緣。
兩人在黑暗裏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