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唇,衝她笑了一下。
徐煙話都說不出來,不停的哆嗦。
醫院裏,徐煙趴在床上,醫生拿著鑷子,一塊一塊的玻璃渣挑出來,每挑出一塊,就不由的去看趴在床上的女人。
她受傷的麵積太大,無法用麻醉,就這麼硬抗,多少男人都扛不住的疼,她一聲沒吭。
隻是那雙手,緊抓著床欄杆的指甲,都快被掐出血來。
孟鶴慶站在外邊抽煙,不遠處,鬱南行帶著肖瀟走過來。
他笑了笑,將煙掐滅了,推門往裏。
醫生剛好替徐煙清理幹淨,她疼得虛脫,還沒來得及起來,這麼一弄,便伸手去拽丟在一邊的衣服。
孟鶴慶快她一步,將那衣服撿了丟到垃圾桶裏。
“你!”
孟鶴慶衝醫生看了一眼,示意人出去。
徐煙趴著不敢動。
門未關,她還掛著汗珠的蒼白的臉,多了一點兒粉色。
“怕什麼,遲早有這麼一回事。”
徐煙未明白過來他說的什麼話,孟鶴慶忽然蹲下來,掐著她的臉頰,吻了過來。
徐煙腦袋裏“嗡”的一下,手忙腳亂的要去推開他。
孟鶴慶就將人往懷裏一拽,勾著手,從後,摟住了徐煙的腰。
“哎呀!這是醫院病房,怎麼有人就......”
是肖瀟的聲音。
“鬱哥哥!”
徐煙大驚,腳趾都蜷縮起來。
她未著寸縷,就這麼被孟鶴慶摟在懷裏,被他們看到,成什麼了?
心急慌忙的腰將孟鶴慶推開,孟鶴慶卻將她死死摟著,壓著嗓音在她耳邊道:“怎麼,難道你想被人看光?”
徐煙看到鬱南行臉色陰沉的過來,還未想到該怎麼辦好,身上一涼,一件男士外套罩了下來,隨即,她被帶著往下一跌,摔到了地板上。
而孟鶴慶,則被鬱南行拽起,丟到了一旁。
“把衣服穿好!”
鬱南行背對著她,冷聲厲喝。
肖瀟站在門外,嫌惡又憤恨的瞪了徐煙一眼。
“出了什麼事?鬱先生,你這態度,讓我很莫名啊!”
孟鶴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笑嘻嘻的說道:“我泡個妞兒罷了,怎麼讓您這麼大火氣?”
鬱南行嗓音裏淬了一把冰渣:“孟少近來口味越發刁鑽了,這種貨色也能讓你不分場合,亂發清。”
“鬱先生說笑,我睡女人,跟鬱先生不一樣,我睡的是身份。曾經是北城第一名媛,鬱先生的前妻。”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下巴,似在回味:“哪怕她毀了容,我也食髓知味。”
“更何況,女人,不能光看臉,鬱先生專情,不懂這方麵的趣味,除了身份,還有身體的柔軟度,嘴唇的甜蜜度,甚至是,那裏,銷魂蝕骨的滋味.......”
徐煙緊抓著衣領的手在發抖,剛才未打麻醉清楚碎玻璃,都沒有這樣疼,這樣冷,這樣可怕。
她在他們的口中,是什麼?
物品,隨意替換交流的物品!
下貝戔如妓一樣的女人!
她每呼吸一次,都能嚐到口腔裏的鐵鏽氣,身體僵硬。
“孟少!”
肖瀟猛喊了一聲:“請你注意言辭!”
孟鶴慶看都未看她,彎了身,要去攙跌在地上的徐煙。
徐煙猛打開他的手,趔趄著爬了起來,倉惶往外跑。
鬱南行下意識要去攔她,被肖瀟挽住了胳膊。
孟鶴慶刻意看了一眼兩人交纏在一塊兒的胳膊,意有所指道:“這裏,讓給兩位了。記得讓人換一下床單。”
“鬱哥哥你別.....”
肖瀟話未說完,鬱南行突然一腳踹在那病床上,“哐當”一聲,那病床一腳斷裂,立時坍塌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