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為了那兩個不入流的東西,輕易就彎了膝蓋。
看看她現在的模樣,懦弱,膽怯,時時刻刻都含胸駝背,想要將自己掩蓋起來,跟隻陰溝裏的老鼠一樣,不敢見光,令鬱南行說不出來的心頭煩悶。
她不該是這樣的!徐煙,不該是這樣的!
她曾是北城最閃耀的明珠,耀眼動人,舉手投足都是令人爭相效仿。
她柔弱卻不軟弱,遭人仰望卻從不自視甚高。
可現在.....眼前這個動不動就跪的軟腳蟲,哪裏有一點點像徐煙?
“不錯,真是聽話,看來五年牢沒白坐,還是學了點東西。”
鬱南行磨了磨後牙槽,聲音越發冰冷,一股說不出的煩悶情緒湧了上來。
“打電話給阿鳳,告訴她,想要人,讓她到WUW來找我!”
說著,鬱南行一把將徐煙從地上給拖著往前。
徐煙膝蓋從毛糙的地上擦過,受傷的那條腿被牽動了神經,疼得她後背層層冷汗直冒。
“你,你帶我去哪裏?”
“不是想找工作?那種地方不適合你。”
鬱南行冷著嗓音,拉開車門,將人一把丟進去。
徐煙被摔得眼前一陣發黑,緊跟著,她發現鬱南行坐了進來。
像是見了鬼似的,她極快的往後縮,人撞到一邊的車門上,兩手交握著,瑟瑟發抖。
“鬱先生,您放過我們吧?求你,我給您下跪,給您磕頭,求求你放過我們......”
“閉嘴!”
徐煙惶恐到了極點,她腦子裏那一輪又一輪的折磨虐待,放電影似的重新上演,腹部和腿腳的疼也開始加劇。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鬱南行看起來顯然動了怒。
她呼吸都不敢用力,一隻手握著車門的把手,想要再給他跪一跪,也許能討他一點兒憐憫。
手碰到了車門把手,驀的一鬆動,這門鎖竟然沒有鎖上。
什麼都比不上在他身邊的恐懼跟可怕。
徐煙急促的喘息了兩聲,趁著鬱南行和司機不注意,她猛推開車門,跳了出去。
車子正要上高速,後邊的車輛不少,車速也不慢。
徐煙這麼一跳下去,首先慣性導致她一個跟頭連著摔了出去,後邊跟著的車輛立即響起刺耳鳴笛聲,她跟窮途末路的亡命徒一樣吃力的爬起來,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走,“砰”,身子被什麼撞了一下,她往後一跌,倒在了地上。
口中嚐到了血的鐵鏽味。
狼狽的爬起來,她手撐在粗糙的地麵上,忽見到一雙皮鞋映入眼簾,徐煙連往上看的勇氣都沒有。
就聽到鬱南行冰冷至極的嗓音,在她頭頂上響了起來:“膽子不小,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我就陪你玩一玩。”
他拎著她一條胳膊,扯下領帶,將人綁了起來,丟到車上。
到了WUW,鬱南行提著徐煙,到了頂樓的專區。
這裏有十米深的泳池,水溫隨意調節。
鬱南行讓人把水溫調到了零下五度,然後鬆開手,將徐煙丟了進去。
“砰”的一聲,濺起了水花。
他轉身就走。
徐煙雙手被綁著,根本連掙紮都無法掙紮。
冰冷刺骨的水很快衝進了她的五官,口腔咽喉接連嗆入的冰水奪走了呼吸,她身上的衣服被水壓緊緊裹著,腹部那少了一個胃的地方撕裂般疼痛起來。
水中的一切忽然都變得扭曲、模糊。
徐煙回想到那天夜晚,她被人按在牢房裏的窄床上,被人開腸破肚時的場景,劇痛和血腥充斥著她所有的感官,她掙紮,她求饒,她哭著喊她的爸媽,求他們帶她走,別再讓她受折磨了......
就在徐煙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她被人從冰冷的泳池裏提了出來。
“徐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