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故意看了徐煙一眼:“我剛才已經都跟他坦白了,他答應我,下周,我們就去領證結婚。”
馮少臉上有點兒扭曲的神色,但他沒說什麼。
拿腳踹了一下,在地上出氣多進氣的女人,問道:“這醜八怪怎麼處理?”
肖瀟笑了一聲,起來,走過去。
狠狠抽了一口指間的煙,使了個眼色。
馮少立即抓住徐煙的手,伸過來,送到肖瀟的麵前。
肖瀟便將剩下的半支煙,往徐煙的手掌心摁下去。
“啊!”
徐煙慘叫出聲。
病房裏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之中,立刻彌散出一股皮肉被燒焦的氣味。
徐煙被馮少抓住的那隻手,反射性的死命往回縮,馮少竟險些抓不住,指甲在徐煙的手腕和手背上都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仰頭,看向肖瀟,眼中滿是恨意。
這個女人,害了她的父母,害了她,這個歹毒險惡的女人!
多可笑!這樣一個女人,卻被鬱南行如珠如寶的護著!
他竟不在意她跟別人有過,扔將她當寶貝,可她,她曾經的妻子,一心一意的對他,卻被他罵做當婦,下貝戔。
徐煙想笑,竟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馮一關!”
肖瀟盯著徐煙那滿懷恨意的眼神,她竟還敢笑!驟然喝了馮少的大名一聲!
馮少立即往她臉上看了一眼,隻是瞬間,就懂了她的意思。
抓過一旁的玻璃碎片,馮少手舉手抬起,就往徐煙的眼睛刺去。
徐煙慘叫,剜心蝕骨的痛,痛得她戰栗痙攣不止,似篩糠似的劇烈顫抖,她受不住得整個人都往後倒過去,臉上,那斑駁的傷痕上有幾道血,往下,慢慢的,遍布了全臉。
她昏死了過去。
馮少神色無常的將玻璃碎片丟到她身上,隨手抓著徐煙身上的病號服胡亂擦了擦。
他問肖瀟:“你真的要跟鬱南行結婚了?”
肖瀟掃了他一眼,掩下幾分不屑:“我和他結婚不是很正常?”
馮少不怎麼愉快的說道:“他還真是好氣度,竟然連你是不是第一次都不在乎。”
那語調裏,有著明顯的吃味。
肖瀟笑出了聲來,她瞥了一眼地上跟死了一樣的徐煙,道:“我不過是故意說給她聽的,誰讓這貝戔人到現在還不肯死心。”
馮少立即歡喜道:“真的?”
肖瀟臉上的笑一下收了起來,有幾分失落道:“我到現在都不懂鬱南行到底在想什麼,他剛才是沒多問我,但是,我總怕他真的查起來。”
馮少一聽,也著急了:“那怎麼辦?咱倆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馮少雖然被肖瀟馴服了,可也擔心事情捅到他父親那兒去。
“也不是沒有辦法。”
肖瀟眼底掠過一片陰冷的殺意。
她緩慢的起身,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煙蒂,放到了包裏。掌心裏包著一塊細小卻鋒利的玻璃碎片。
“什麼辦法?咦?你今天又沒上班,戴手套幹什麼?”
馮少這才發現她從進門,就一直都戴著手套。
“因為,有事要辦。”
肖瀟輕飄飄的說完,猛的扣住馮少脖子,手起刀落。
馮少剛想要說什麼,脖子上忽的一冷,然後是溫熱迅速湧了出來。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斷了氣。
肖瀟笑了笑,看著摔下去,跟徐煙躺在一塊兒的男人,她蹲了下來,把剛才借著撿煙蒂時,暗暗撿起來的玻璃碎片,塞到了徐煙的手中。
然後,她推門離開。
不多時,有人推門進來,看到一地的血,和剛剛醒轉的徐煙,驚叫著奪門而出。
“快來人!殺人了!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