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是這個人毀的!是肖瀟,她讓他來害我!還有我爸爸,當年.....”
“徐姐姐!”
肖瀟疾步過來,臉色蒼白,滿目是淚,不堪受辱的站在她麵前:“你是不是想說,當年你爸害得鬱芳芳姐姐跳樓,也是我?”
“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我是不該喜歡鬱哥哥,不該和鬱哥哥訂婚!可是你已經破壞了我的訂婚典禮,讓我成為了城中所有人的笑柄,還不夠嗎?竟連這種事都推到我頭上!”
她淒惶的抓住鬱南行的胳膊,眼淚不停的往下掉:“鬱哥哥!我當年才多大?我才十二歲!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來?更何況,我和芳芳姐情同姐妹,她是我的恩人,更似我的母親,當年要不是因為芳芳姐,我早就餓死在山村了!她走了之後,咱們兩個又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怎麼可能,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來?”
徐煙沒想到肖瀟會突然跑出來,三言兩語就將她耗盡了勇氣才說出來的真相都擊得粉碎。
事實上,徐煙也沒有奢望鬱南行能在聽到她說這些之後,立刻就相信她。
可是,他至少應該想一想,哪怕是問一句。
然而,她等來的,卻是鬱南行越發厭惡的眼神,越發冰冷和刺骨的言語。
他說:“徐煙,你真讓我惡心!”
他說:“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下貝戔肮髒又無恥的女人!”
說完,就將袖子從她手中猛的抽了回去。
徐煙指甲掐斷,十指連心,鑽心的疼。
這段時間,她嚐的苦頭和疼痛夠多了,也比不上這一刻。
看他低下頭,溫柔的幫肖瀟擦著眼淚,看他將肖瀟體貼的擁入懷中,她覺得她的心都碎了。
馮少扯了扯嘴角,將徐煙手中的表給奪了過來,嫌不夠,故意說:“你想換男人,說一聲就是了,就你這張臉,真當我還想睡第二回?偷了我的表來誣陷肖瀟,你不知道,我跟肖瀟認識很多年,她是我學妹?我和鬱總認識,還是肖瀟介紹的。你覺得,誰都像你這麼蠢,撒謊都閉著眼睛撒的嗎?”
馮少和肖瀟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徐煙知道這下自己是打草驚蛇了,她不該自亂陣腳。
可是,她仍不死心的看著鬱南行,幾乎是祈求著:“南行,我知道你一時不相信,可是至少你查一查!鬱南行,我們夫妻一年多,我的為人,你當真不知道嗎?我對你怎麼樣,你真都不清楚嗎?”
她迫切的看著他,像是重症將死的人看著手握手術刀的醫生,求著他能給她一點兒希望。
可是,他連瞧都不瞧她,冷漠至極的從她身前過去。
懷裏還抱著哭哭啼啼的肖瀟。
忽然,他停了下來。
徐煙屏息凝神的看過去,等著他哪怕一點點的心軟。
他開口說了話,卻是對馮少說的。
他說:“你在WUW動手,我不得不管,在WUW之外,我不會過問。”
等於是將徐煙徹底丟棄,拋到了馮少的手上。
馮少往那兒一看,與肖瀟正好對上了眼,兩人心中都是一陣暗喜。
他高興的微微彎了彎腰:“謝鬱總!”
扭頭,就來拖拽徐煙的胳膊,要把人拖走。
徐煙悲哀、絕望至極。
她一次次的爬起來,遍體鱗傷仍想要回到他跟前,想要解開那已纏緊的死結。
哪怕他害死了她的父親,害得她家破人亡。
哪怕她因他,傷痕累累,還失去了一個孩子。
可她想,就算是死在他跟前,她也要清清白白的。
她不死心啊!
可是,從始至終,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清白。
到這一刻,徐煙終於明白,他不在乎她,一點點都不在乎。
他眼裏隻有肖瀟。
她真的隻是他報複她父親的一個工具。
過去一切,都是假的。
“鬱南行!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對我!你會後悔!”
被馮少拽走的那一刻,她嘶啞著喉嚨,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