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前,一道黃色的閃電從兩人麵前閃過,“為什麼你總是要出現在我的生活當中,我不需要你救我,也不需要你管我是不是淋雨回家……為什麼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纏著我……”
沐念初的眼淚像是斷掉的項鏈,不斷地流落下來,滴落到了林海雨的座椅上,她滿臉悲哀,憂愁像是一種詛咒般緊緊的圍裹著他。
林海雨目不斜視,耳邊就是沐念初的哭訴,他不想去聽她的聲音,雨聲與風聲充斥著他的腦海。
從來他都隻做對的事情,這一次他仍然覺得自己是對的,不管沐念初怎樣去懇求他都不會去聽她的任何一句話。
“你不過是想要淋一次雨冷靜些罷了,既然如此,在這車上同樣可以。”
猖狂起來,林海雨自認比誰都猖狂,各種刺激他玩的也是最多的,一旦冷靜下來,他也能做到比常人更冷靜,沐念初想要用拿著自己的性命享受拋掉煩惱的危險快樂,這正是他所擅長的。
話落,沐念初還不及反應,林海雨便打開了車的頂棚,霎時間傾盆大雨澆灌進了車內,法拉利的內部立馬變的一片狼藉。
被冰冷的雨水澆醒,沐念初恍然回過神,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望了一眼灰暗的天空,風正扯起她濡濕的發,刺骨的冷意早已鑽進了她的骨子裏。
“林海雨,你的車會壞的!”
雷聲風聲和雨聲夾雜在一起,沐念初湊近了林海雨的耳旁,忍不住高呼出聲,而對方根本置若罔聞,肆無忌憚地在濕滑的馬路上不斷飆車漂移,車上的兩人身子時不時便前仰後合。
抓緊車門,沐念初的眼前被雨水衝刷地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前麵的路,然而林海雨卻像是魚一般,開著車也能在雨中急速地自由的滑行,冷風撲麵,他連眼睛都不曾眨過。
“無所謂!你現在感覺如何?”撕扯著喉嚨,林海雨的發絲向後揚起,大雨打在兩人身上都泛起了疼痛感。
“你……你沒必要為了我做這些,我賠不起你的車。”沐念初聽出了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被大雨所平息的怒火也漸漸地消散,她在迷蒙的雨霧中看著這個男人,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
林海雨聽見她驟然沒了底氣的話,心中覺得有些好笑,剛剛還在他麵前甩著臉色,此時此刻倒是什麼脾氣都沒有了,敢情是非要淋一場這大雨不可。
“我有說過要你賠嗎,既然你想要淋雨,這一次就淋個夠吧!”
聽見林海雨灑脫的話,沐念初心中顫動了一下,她低垂著眉眼,耳邊轟隆著雷雨聲,雨水正從她的側臉流下來。
淋雨,不管再怎麼去淋,也殺死不了那些煩惱,想要絕對的自由,她必定要付出些什麼。
“不用了,快把頂棚升上來吧,開慢點,有些事我還沒有想通,暫且不想死的那麼早。”
沐念初揚了揚眉,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林海雨聽見她的話,絲毫沒有掙紮,十分配合地升起了頂棚,放慢車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早就想要這樣做了,但是作為男人不能在女人麵前先慫,所以一直咬著牙沒有鬆口。
頂棚升上來,車內還是積水不少,雖然擋風了,但是濕氣仍然很重。
副駕上,沐念初看著腳底下的溢滿的水,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你看看這車裏都已經水漫金山了,你倒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難得見到沐念初除了憤怒以外的表情,林海雨除了覺得有些意外,心中也升起了一些好奇和親近感。
駕駛座上,他揚了揚眉頭,聳聳肩道:“無所謂,反正有錢。”
有錢,是真的有錢,林氏家族在國內知曉的並不多,不過在M國,這是相當有名的石油集團掌控者,威廉林,在M國的上流社會可謂是無人不知。
既然有錢,自然也喜歡一些常人所不能及的愛好,林海雨除了對商業和繼承遺產完全不感興趣以外,最愛的便是出沒在各種危險的極限挑戰中。
“有錢?多有錢啊?”
沐念初揚了揚眉頭,說出的話並不是懷疑和質問,而是帶著調侃的反問,她難得心情轉好,臉上的神情也帶了些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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