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點了點頭,問道:“沐姐,要不我買點吃的上來給心怡?心怡,你想吃什麼?”朱鹮轉頭問向心怡,但是心怡還是那副麵無表情誰也不理的樣子。
沐念初隻好說道:“要不你就買點麵條,再買些肉和蔬菜回來,我給心怡煮碗麵吃。你要是拿不下就少買一點,我先幫心怡把這頓飯做了,其他的我們再一起慢慢去買。”
朱鹮點了點頭,就下樓去買東西了。屋裏隻剩下心怡和沐念初兩人,沐念初看著心怡憔悴又狼狽的樣子,輕輕伸出手想幫她頭發梳理好,卻被心怡一撇頭,躲了過去。
沐念初見心怡有了反應,但這種反應也是為了躲避她的接觸,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的好。沐念初看著心怡,柔聲問道:“心怡,我沒想到你會受這麼大刺激,我應該早點來看你的,對不起。”
心怡冷冷的轉過頭,看著沐念初,說道:“你來這幹嘛?我這個小地方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沐念初不明白心怡為什麼突然這麼討厭看見她,她擔心心怡是記憶混亂當她錯當成別人了,焦急的注視著心怡,問道:“心怡,你這是怎麼了?我是沐姐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心怡看著沐念初,再次冷冷的說道:“我當然記得你,沐念初。”心怡轉過頭去,不再看著沐念初,也不再說話。她其實一直很清醒,理智也尚存,前幾天被噩夢困擾的時候她或許還有些混混沌沌。但是今天看到照片以後,她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心怡隻是不想再看見沐念初,她暫時還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對沐念初的厭惡,沐念初曾經的親切與友好,與那張照片形成鮮明的對比和諷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隻是個無名小卒,怎麼配肖想慕堯煊這樣的人。隻有沐念初,才配上慕堯煊,才能成為慕堯煊心裏真正愛和在乎的人。
心怡從前感受到的沐念初的種種的好,在今天都在各方麵把心怡比的無地自容,因此她才對沐念初和慕堯煊生出憤恨之心,覺得這兩個人隻是為了玩弄她。
當然,正常人是不會這樣誤解慕堯煊和沐念初的,隻是心怡被狹隘的內心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因此才會生出這樣極端的想法。
其實趙醫生分析的沒錯,心怡這種平時敏感而且不愛傾訴的人,就會用壓製自己的感情,來降低自己的痛苦。所以心怡才會在剛剛見到沐念初的時候,一直麵無表情,因為當著朱鹮的麵對沐念初說這種話,會讓心怡有些難受。
現在朱鹮不在了,心怡也就自然而然的向沐念初吐出自己內心的嫌惡。但是理智阻攔了心怡說出更惡毒的話,她還要好好利用和沐念初的這段所謂的“友誼”。於是,說完剛剛那句話後,心怡便轉過頭,不再看向沐念初。
沐念初不明白心怡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難道是因為那天心怡就是為了救自己才錯手殺人,因此覺得自己是帶來這一切痛苦的源頭,所以才這麼討厭自己?
沐念初這樣想著,又有幾分後悔和愧疚了起來,那天確實怪她太過心軟和善良,看見有人在漆黑的小巷裏無家可歸的樣子,還受了傷,她實在不忍心就這樣放任不管,於是上去救助了蕭書。
才引發後麵蕭書用一個假賭注,和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騙了所有人,還騙的心怡為了救自己把他撞下了樓。
要是自己或者慕堯煊之中有人受傷,心怡大概就不會難受了,她會覺得這一切都是蕭書的咎由自取,自己是為了救人除掉了這個壞人。
可是,事實卻是蕭書根本沒有殺人之心,他的槍裏沒有子彈,但自己卻從樓頂墜下身亡,這對撞他下樓的心怡來說,無疑是個道德和心理的雙重打擊。
因為蕭書沒有害任何一個人,但是卻被心怡錯手殺害,所以心怡的心理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才會受到這麼大的刺激,這麼難受,還這麼嫌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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