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睛看著宇文美果那半邊臉惡心的傷疤,突然發現了自己的殘忍。宇文美果和黃榆林雖然壞,但是絕對不會在別人臉上抹上硫酸。她的心狠到底是跟誰學的呢?
“林喬巧她到底交了一個什麼朋友啊?我真的很疑惑。”
不知不覺,盧安睛已經淚流滿麵了。
正如盧安睛所說的,給一個人真正的痛苦,不是肉體上的,而是心裏上的。那麼,看到這樣的盧安睛她心裏就好受些了吧。不過她的一切也是永遠回不來了。這個青春,這些感情,被時間吹化到記憶裏,成一個回不去的過去,也造就了一個到不了未來的未來。
頂樓上麵的風很大,把她的外套完全吹了起來,發絲也被弄得很淩亂。她坐在圍欄上,淡漠地看著這座城市。
宇文美果的話如呼呼的風聲,一直回響在她耳邊,不停反複。
“林喬巧,或許她說得多,我一直都忽視了自己這個凶手。我把你是真的當朋友的,唯一的證明便是我來陪你了。”我的身子向外倒去。倒進那片天空,那片該我彌補的空白之中。
司馬越兵提前出獄了。他到處找盧安睛的下落。從盧安睛所在的A中得到了她已經輟學的消息。當時校方人員告訴他,盧安睛跳樓自殺,搶救及時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卻成為了植物人,輟學回了家。
司馬越兵還得到了盧安睛在鄉下的家庭住址,立馬坐車趕了去。
盧安睛,我回來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一間比較簡陋的兩層樓房,上麵的門牌號跟司馬越兵手裏寫著的地址一模一樣。是這裏了嗎?他很有禮貌地輕輕敲了門。
開門的一位中年婦女,司馬越兵猜測這應該是盧安睛的母親。
“伯母你好,我是盧安睛的朋友,她在嗎?”
盧安睛的母親愣了愣,打量著門口這位男子問道:“你是安睛的朋友?”
“是的,我從外地回來,聽說盧安睛出事情了我是來看她的。”
盧安睛的母親聽到司馬越兵這麼說,再看了看司馬越兵,好像也不像什麼壞人,便請他進屋了。
“安睛在睡覺。”盧安睛的母親看到司馬越兵在房間裏東張西望的。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吵醒她的。”他說。
盧安睛的母親不忍心拒絕,便把司馬越兵帶到了盧安睛的房間去。
盧安睛躺在很簡陋的木板床上,蓋著被子熟睡著。不過那模樣,卻讓司馬越兵心頭微微一痛。好久不見,他還好,她卻憔悴了不少。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盧安睛床邊,盧安睛像是感覺到了他的到來,在那一瞬間,她睜開了眼睛。麵對麵,說不清的情感,交織成一片空白的空間。
“安睛,我回來了。”司馬越兵說。
盧安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呆呆地看著他,視線茫然。
司馬越兵走進她,握住她的手,“我可以永遠留在你身邊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他親吻了一下她的手心。在那一瞬間,誰都沒有發現,盧安睛的嘴唇動了動,但終歸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伯母,讓我照顧安睛吧。”司馬越兵轉過頭對盧安睛的母親說。
盧安睛的母親心頭微微一顫,“盧安睛都這個樣子了……”
“沒關係。”司馬越兵說,口氣很堅定,“我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盧安睛的母親有些感動,抹了抹眼淚,點頭答應了。
司馬越兵動情地對盧安睛說:“隻要我心裏還愛著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守護你一輩子。”
盧安睛感動得心裏直掉淚。
誰說人間沒有真愛呢?盧安睛收獲的就是一份人世間最珍貴的真正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