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穀雨這是怎麼呢?就跟吃了槍藥一樣!現在可不是外麵,你這丫頭說話也斯文點,否則日後怎麼嫁人?本宮還不至於被這幾個人氣到,否則那不是讓人看了笑話嘛!”竇君琦端著雨前的西湖龍井慢慢地喝著,她才不會生氣了。
“我能有什麼事呀!沒事,隻要您不生氣就好了!”穀雨能說什麼?能說她把那個男人給睡了,但是人家跑了。
隻能忍著,既然出手就知道將來失敗的可能性,所以現在她不會猶豫,不會哭泣。如果還可以重來,她依舊會這麼做。
“賀景勝,你告訴他,我打算讓他在成國為官!好好地管管這些老家夥!”竇君琦覺得這些文官們必須要有毒舌出現,否則就墨家支撐不住的。
穀雨立刻就傻了,主子怎麼好好地提起那個家夥了。
“他走了,走了三天了!”穀雨不敢隱瞞,立刻說出準確時間。
她也私下找了三天,甚至拜托兄弟們找了,如果不是刻意隱藏起來,那就是徹底離開京城了。
她惱怒,她叫喊,她哭泣,她心傷,可是在人前,她都不會表現出來,哪怕是在一起長大的春分麵前,是在一直敬重的主子麵前。
快樂可以是大家的,但是這悲傷是她自己的。
平時嘻嘻哈哈,沒頭沒腦的她,終於多了憂傷。
竇君琦不知道是該高興這位終於開竅,還是批評她這所謂的堅強。不用猜,這兩個人有了質的發展,但卻將對方給嚇跑了。
“你們全部都退下,春分穀雨留下!”竇君琦覺得必須要點播點播這個家夥。當她是什麼人?
穀雨忐忑地看著主子,完蛋了,主子生氣了。
會不會因為這個將她趕走?
如果離開了主子,那她要去哪裏?
突然覺得沒有了生存的空間,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不錯,竇君琦是真的生氣了,生氣這丫頭將他們這些人全部都當做了外人。
春分看著這樣的場麵,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要知道這些年主子真生氣的日子,那可是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不得不說,以前的竇君琦和現在的她,都有著同一種性格,從不會為了臉上的瑕疵而變得內向,自卑。反而是活得更加灑脫,根本不去管其他人的想法,京城一霸可不是後來的她得到的稱謂。
對待春分等人,那可也是有著自個的風格,絕對不是一味地覺得他們可憐才收留他們的。完全是因為他們的身上都有著和自己類似的風格。
“穀雨,你錯了,知道嗎?”不怒自威,竇君琦坐在椅子上,看著穀雨跪在地上,壓根就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
她們和她一起走過了這麼多的念頭,是家人是朋友是下屬。
“主子,我錯了!”穀雨低著頭,不敢看竇君琦,害怕一抬眼就看見失望的眼神。
“是嗎?知道錯了,那你錯在哪裏呢?”竇君琦看她一點也沒有知道錯。
春分急得兩隻手緊握在一起,這個死丫頭抬起頭來,抬起來呀!
你這低得怎麼能看見主子的眼神,怎麼能理解主子的那顆心呢?自從上次主子要做孩子的幹娘開始,她就懂得對她們的那顆心。
“我不應該給賀景勝下藥,不應該逼走他。他心中從始至終隻有主子您一人!”穀雨說起這個的時候,眼淚就啪啪地掉在了地上,她不懂為何就是無法打開他的心門。
“你在怨恨我!”
“沒有,不是的,不是的!”穀雨著急地解釋,這才抬起頭,掛著眼淚,看著主子那清明的眼神,看著她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春分,跟她說說,她究竟錯在哪裏呢?”竇君琦並不想通過自己的嘴告訴她,而是要春分來說。
她們是同一時間跟在她的身邊,這麼多年來,難道還不懂得她的一顆心嗎?
“是,主子!”春分這才開口,慢慢地走到穀雨的身邊,“穀雨,你錯在不信任我們會幫助你,你錯在將所有的悲傷留給自己,將我們推出你的世界。這麼大的事情,你沒有拿我們當做是家人!”
春分每一句話都說得非常緩慢,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就希望穀雨這腦子好好地想一想。
難道他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主子會因為賀景勝而生氣嗎?
這丫頭腦子真是被門夾了。
竇君琦很欣慰,最少還有人懂得,不是嗎?
“穀雨,你看看,春分和你一樣,她懂得這一切,而你卻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你自卑是個婢女,配不上賀景勝,卻又忍不住向他靠近。別人看你都是一副灑脫開朗的女人,卻不知道,你一直在自卑自個的出身。”竇君琦以前不去點撥這一點,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去改變一個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