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會不會很嚴重?”沈知深急切的問道。
“沒有,沒有什麼病,是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什麼別的原因?”沈知深由於緊張大腦竟沒有反應過來。
“我,我懷孕了。”柳清霜緊抿著嘴唇說出了實情。
“是真的?太好了,晗笑,我們終於有孩子啦!”沈知深的興奮通過聲波傳到了柳清霜的耳朵裏。
“晗笑,你是怎麼想的?不會再做傻事了吧?啊?”沈知深興奮之餘又有些忐忑不安。
“晗笑,說話,你怎麼不說話?”沈知深的情緒幾經變化,焦急的心情溢於言表。
“我,我還沒考慮好。”好久之後柳清霜終於說出了這幾個字。
“沒考慮好?你還有什麼可考慮的?難道你是鐵石心腸嗎?不要再待在醫院裏了,馬上回去。我會安排時間盡早去慕尼黑,在我回到那兒之前,你不可以獨自做任何決定。否則,我不會原諒你。”沈知深說完,徑自掛斷電話,沒有給柳清霜反駁的時間。
柳清霜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呆呆的出神,他是做不出決定才打給沈知深的。
而沈知深的語氣和表情分明就是斷定了柳清霜將要圖謀不軌,再次殺生一樣。
真是自以為是的家夥。柳清霜悻悻的起身,她也隻好先行離開醫院,等沈知深回來再做打算,也給自己留出深思熟慮的時間。
沈知深掛斷電話,大步向秦域的辦公室而去。
其實秦域回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他在美國打電話給沈知深的時候說,讓他早點回道柳清霜的身邊。沈知深卻沒有那樣做。
他知道,以後和柳清霜在一起的時間將是一輩子,他就是再怎麼急於回到她的身邊,也不該在這個時候。這樣子離開,總有重色輕友之嫌。
更何況,他與秦域交往這麼多年,他是最了解他的,這次他從美國無功而返,看似波瀾不禁,沉穩平靜,實則她的平靜的表象下麵,暗藏著一顆已經死寂了的心靈。他是真的傷透了心。
每個夜晚,他的辦公室內都是燈火通明,夜以繼日。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麻痹自己。好在他懂得酒精的麻痹是暫時的,清醒之後更加痛苦無助。他遠離了。應該是幸事一件。
可是,玩命的工作,又會得到什麼好處呢?無非是公司的業績無限增長,可這些在秦域的眼睛裏真的很重還要嗎?
答案當然是:非也。隻不過是他自己給自己換了一種懲罰的方式而已。別無其他。
看著最好的朋友,用殘酷的手段,麻痹神經,忘卻愛。沈知深很無奈,愛莫能助。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留在他的身邊,默默地陪伴。
直到接到柳清霜的電話之後,沈知深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須馬上離開,他不知道憑著柳清霜的性子,還會不會做出魯莽的事情來。他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她再次犯下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