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位傻子在白帝城傳瘋了,每逢路人便抓著他人衣袖問,可曾相識於他?家住何處?哪地人士?姓甚名誰?
要說像白帝城別說多一個瘋子,就算百個、千個都不足奇怪。要知道這裏可是南幽朱雀皇朝的帝都,一個容納幾百萬人口的大城,普通人從南至北貫穿帝都,都要四個時辰的時間。
可是,幾乎一日之間,這位瘋子就傳遍這個白帝城,這幾日更成了人們的飯後趣言,也是可笑。
“小哥,你當真沒沒見過我?”遠處一家包子鋪傳來一聲中立聲音,讓人不分不出男女,很是空靈,讓人一種忘不了的錯覺。
“客官,我…從小生活在帝都,當…當真沒見過你,要不你到別處問問?”包子鋪小二攥緊手心,小心翼翼答道。站在他麵前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是因為怕冒犯了佳人,是的,就是佳人!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身殘破紅袍,赤著雙腳,一頭銀色長發,可能是幾處奔波的緣故,及腰長白發顯得有些淩亂,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不,是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臉,或許漂亮一詞以不足以形容,刻上著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左眼下那顆淚痣,顯得七分仙三分邪,很是勾人。
也許,天仙也要不及這張臉三分吧。
不過,包子鋪小二確定眼前這位美人,身為男性,是的,男性!不難看出,七尺骨架,身形雖然薄弱,但不似女性凹凸有致的線條,隻是跨越了兩性,人、神的美。
是了,這樣如仙如妖的麵孔能在偌大的白帝城能在一日人盡皆知,不足為奇,白帝城龍風之資再多再俊,跟眼前這位比也是螢火皓月之別,又是傻子這樣異人,不讓人記憶深刻都難
他身形幾微晃動,許天下來,他早已料到這裏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能點解他心中的疑惑。
其實,每逢深夜,萬家燈火湮滅,身在深巷,千裏寒風刺骨,在心裏早就勸說自己,早些離開吧,這裏不是你故鄉。
他不知道他到底還在等些什麼?,是的,他忘了,忘了自己!他覺得自己連一葉浮萍都算不上,這個世界太陌生了,不!陌生的是他!不是嗎?
他記不起自己的樣子,是的,他忘了他。當來到這裏時,他發現了自己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他沒影子,是的,沒有影子!不管是湖水還是別人的瞳孔都倒映不出他的身影。
嗬嗬,可笑吧?他記不起他的樣子,他忘了他。
“別處?太陽低下真的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嘴裏嘀咕著,該走了的,不是嗎?一身薄弱殘破紅袍,赤著雙足踏著失落步伐緩緩離開包子鋪,風吹亂了他的白色長發,很是蕭條,像極了九天之上迷失在人間的謫仙。
見著越走越遠的瘦弱身影,也許是不忍心吧,包子鋪的小二揮手大喊道“公子請留步!我見公子無處可去,而我自小父母雙亡,都是孤家寡人同病相憐,不如,公子在陋室先小住幾日,要是哪天公子想走再走也不遲,小的雖說是帝都人士,但是也隻是一介草民,我觀公子不似尋常百姓人家,帝都權貴數不勝數,萬一公子您來自帝都權貴之家,要是離開這裏,小的豈不是害了公子您?”
隻見那絕色身影駐足,小二又連忙道“再過半月,便是南幽朱雀皇朝雙生並蒂太女虞兮殿下和虞嬰殿下的成人禮,到時候普天同慶,別說帝都高官權貴,就是在外封地的藩王都會前來參加,還有他國使者都前往白帝城獻寶,要是公子是權貴之家,肯定會遇到,總比公子這樣盲目找下去好些,公子您看是與不是?”
那身影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