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屏息著卻聽到周圍傳來一陣尖叫聲,這尖叫聲就像一記石子落在這看似平靜的氛圍裏,南宮睿覺得下一刻就會驚起驚濤駭浪。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石田慶一讓南宮睿和宮田俊下車,南宮睿看的出來他也是很緊張的,這讓南宮睿更加覺得這個地方大抵是個地獄。
石田慶一用中文跟南宮睿他們說道:“這旁邊都是盯梢的人,你們自己小心,我也是因為欠人情才冒險去做這件事,但是找人可以救人難,你們不要想著從這裏救人出去,如若找到你要找的朋友,問一下他有沒有什麼話要跟你講也當是你跟你的朋友見這最後一麵。”
石田慶一的這番話其實就已經是一種警告了,但是他說的話卻十分的有道理,進入這個地方的那一刻起南宮睿就已經放棄了要把那個跟馬玉榮關係緊密的舞女救出去的想法了,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
南宮睿跟宮田俊下了車才知道石田慶一為何要用中文跟自己對話,旁邊站著的都是日本的武士,南宮睿吃了一驚但隨即也恢複了鎮定,也想著自己今日這日本武士的裝扮到這裏來大抵是個正確的決定。
石田慶一看上去對這裏非常的熟悉,南宮睿心想著如若自己的猜想沒有錯,大概這個地方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基地了。
遠處傳來刺鼻的氣味,石田慶一提給他們口罩說道:“進入這裏都是需要全副武裝的,你們小心這裏還算是安全區域,但是越往裏麵越危險,所以千萬不要往裏麵去,要不然會連命都沒有。”
宮田俊也對這地方好奇了起來,雖然他聽說過這細菌實驗,但是真正的見到卻也沒有過。
石田慶一對南宮睿說道:“你們要找的是什麼人?”
南宮睿跟石田慶一說道:“是位姑娘。”
石田慶一愣了一下對南宮睿說道:“看來又是一個被愛情所困不能在一起的可悲戀情。”
石田慶一看上去非常的感慨,隨即看著南宮睿說道:“好,這個忙我沒有幫錯,隻是這裏也有一個規定女性不會在那裏麵的,女性在另一個地方,你們隨我來。”
石田慶一便又帶著南宮睿他們去了另外的地方,南宮睿在這個地方卻也隻能緊緊的跟著他。
林立在南宮睿眼前的是兩排用鋼絲網攔起來的地方,那石田慶一出示了證件那門口的人便放他們進去了。
南宮睿看著那地方隻覺得相比於外麵的死寂這邊才是絕望,那鋼絲網內都是一個小房間,南宮睿看著那些小房間內遍布著衣裳襤褸的女人,還有孩子,有些還有衣裳穿著有些已經衣不蔽體,南宮睿不敢去看,她們那骨瘦如柴的模樣。
石田慶一跟他們說道:“你可以叫這裏慰安營,這裏都是軍妓。”
南宮睿隻覺得一陣的惡心他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這麼惡心的存在,南宮睿隱忍著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不要發怒,他對石田慶一說道:“這些都是手無寸鐵的婦女,還有小孩子怎麼下的了手。”
石田慶一沉思了一下說道:“有的時候做著惡魔的事情的並不是惡魔,但是被惡魔統治的地方卻隻能是地獄。”
南宮睿認真的問了他一個問題:“在午夜夢回真的心不會痛嗎?”
石田慶一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有個男孩子從小父母雙亡在絕望的時候被一個人收養,他待這個男孩如己出,但是從小教會男孩的卻也隻有殺人,所以在男孩的眼裏沒有對錯跟沒有好人跟壞人之分,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女孩子是從一個顯貴家庭出身的,但是後來家裏沒落了隻能去當個舞女,男孩跟她的相識是在一場舞會上,一見鍾情,沒有意外,男孩瘋狂的追求她,但是卻沒有等女孩子答應,那個男孩就永遠的見不到那個女孩子了,因為那個女孩子是間諜派來刺殺男孩的主子的人。那個時候男孩才第一次思考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結論是他幹的永遠是錯的事情。”
南宮睿被這個故事震驚了,當然南宮睿知道講故事的人永遠說的是自己的故事。
南宮睿問道:“那雅子姑娘?”
石田慶一笑著說道:“是她的妹妹,我知道雅子一直把我當哥哥,因為她覺得我愛著的是她的姐姐,但是她不知道她的姐姐是她的姐姐而她是她。”
南宮睿終於知道為何自己之前跟石田慶一說起自己編造的故事,但是卻不想無心插柳是這樣的情形。
南宮睿跟他說道:“那你為何還要跟著那個人?”
石田慶一回複他說道:“因為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