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儀的這番話就像是在吳子清心中安穩行駛的那艘帆船之上打下了一個巨浪,她每一天的每一天都在逃避這個現實,但是現在吳子儀的話卻讓她覺得每天的每天自己都在等待著跟那新生命的見麵,但是等待到的最終終會是離別。
吳子清的情緒就這樣一下子跌落到穀底,她就這樣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隻是盤弄著自己的手指,這是她一如既往的小動作,一種下意識的緊張的防禦動作。
吳子儀跟她說道:“他知道了。”
這四個字她說的輕聲細語似乎無關痛癢,但這四個字卻在吳子清的心裏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浪。
吳子儀看著她愣住的樣子說道:“他知道這件事是個意外,但是他還是知道了,所以其實我那所謂的私心想把這孩子作為領養的養進南宮家這個決定,現在卻是一個荒謬的決定了,他會接受這個孩子但是他不會接受這個孩子是以領養的身份進入南宮家的,這就是你我所認識的南宮昱。”
吳子清知道吳子儀說的話不假,之前的時候盡量的瞞住南宮昱就是因為這件事對於他們三個來說還不如永遠的隱瞞下去比較的好,吳子清也想過很多種南宮昱發現自己在這世上還有個孩子的可能,但是都是在她設想她生完這個孩子之後,這個孩子以養子的身份進入南宮家之後,卻沒有想過是現在還未出生這個時機。
這就像一些東西你總是要去麵對了,或早或晚,但是卻沒想到是這麼的早,吳子清知道南宮昱是個瘋子,她也清楚知道如若她懷孕的事情暴露所帶來的結局,但是她現在卻站在那裏一團糟,完全沒有辦法。
吳子儀看著她說道:“之前的時候他知道這件事便火急火燎的來了景安,我以為他會不顧一切的帶你走,但是現在看來卻沒有,大抵是他也知道根本沒有辦法保證你的未來,又或者他被他手中的理想所困住,不敢也不想再耽誤你,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結果,我想對你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吳子儀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他們三個人的關係竟然可以擺到這台麵上來,很平靜的訴說。
吳子清隻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也沒有辦法去思考任何的東西,她對吳子儀說道:“我想靜一靜。”
這個答案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他們三個現在都需要時間去靜一靜。
南宮睿隨著山口太郎的車來了南京,山口太郎雖然讓南宮睿跟著但是明顯的對他還是有所防備,他在南京的會談見麵都不怎麼讓南宮睿跟著,南宮睿不禁生出了積分的沮喪來,但是卻也是跟了他機會好好的去了解一下那棲霞山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自己最近跟組織的關係的原因,所以南宮睿在那南京隻能自己一個人獨自行動,這有便利自然的也有不便。
因為這棲霞山屬於軍事重地,南宮睿根本接近不得,他隻能默默的蹲守在那棲霞山外,他這才發現這棲霞山的地勢比較的奇特,卻是是適合兵家練武的好地方。
隻是也是因為這山的地勢複雜,找到那個寫信的人也是難上加難,可以說根本找不到,南宮睿隻覺得無盡的失望。
隻是這還不是最煩心的事情,最煩心的事情是山口太郎在這邊的行蹤本是保密的,但是山口太郎在南京會見一個重要人物的時候遭到了暗殺,石田慶一跟那暗殺的殺手殊死搏鬥才救回了山口太郎,南宮睿正在煩心棲霞山的事情,也是回到了酒店內,才聽山口太郎的手下說了這件事,南宮睿這才即可的趕往了醫院。
南宮睿匆匆的叫了輛車要趕赴醫院,但是剛上車卻被人帶到了一個並不是醫院的地方,南宮睿對於南京並不熟悉,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並為此察覺到,直到那車把他放下,他才發現自己正置於一個死胡同裏根本無處可逃。
他看著眼前的車夫脫下自己的帽子,對他說道:“芳華先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