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昱卻因為答應吳子儀的事情,想著怎麼把玲瓏繡莊的碼頭的貨給銷毀掉而陷入了煩惱中,其實他想做這件事很久了,最主要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吳子儀突然而來跟自己的交易,而是因為他本來就準備搗毀這批貨,因為自從知道山口太郎是運用這貨物的出口來做幌子進行他那肮髒的武器運輸交易的時候,南宮昱就已經決定既然找不到那所謂的活人實驗的基地,還不如先阻止這越來越多的武器湧入上海。
隻是南宮昱也知道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根本不可能完成這件事的,第一這碼頭本就是他在管的,出了事還是他自己負責,第二,這山口太郎不是傻子,這玲瓏繡莊的貨在這個碼頭肯定是會有他們的自己人,所以南宮昱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隻是南宮昱卻沒想到這還沒等他出手,這玲瓏繡莊碼頭的貨就出了事情,李國安慣例都會到這碼頭來查看下玲瓏繡莊的貨,隻是這天李國安一開倉卻發現這玲瓏碼頭的貨明顯的少了許多,李國安嗬斥錢老爺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記得這倉庫內還有那六千批布的存貨?”
那錢老爺也假裝吃驚的樣子上前說道:“哎呀,這所有的布我都擺在這倉庫中的啊,確實少了許多。”然後就讓人數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那隨行的手下對他說道:“這邊一共四十個箱子。”
那錢老爺對李國安說道:“每個箱子一百批布,也就是說這邊隻有四千批布,這不可能啊。”
李國安看了看他,氣憤的走出去,南宮昱正在碼頭請點其他的貨物,那李國安就跑到他麵前質問他說道:“好你個南宮昱啊,你說你把我放在這碼頭的貨弄到了哪裏去。”
南宮昱被這突然的質問弄的雲裏霧裏,但還是隨即微笑著對李國安說道:“李秘書長說笑了,您的貨我怎麼敢動。”
那李國安隻覺得南宮昱在狡辯,便說道:“那我放在這的玲瓏繡莊的六千批布,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少了兩千批。”
南宮昱聽了這話卻也覺得好笑,想著他之前的時候確實動著銷毀玲瓏繡莊的貨物的主意,但是這貨也確實不是他動的,他也不想背這個鍋。
南宮昱看著這李國安來勢洶洶的樣子,隻覺得他大概就是這少了貨的責任要往他身上潑水,南宮昱便對李國安說道:“李秘書長,如果真是我動了這批貨,那我的目的是什麼呢?我要這貨也沒什麼用啊,而且我跟玲瓏繡莊無冤無仇的,我又何必做這個事情。”
那錢老板卻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怎麼沒有目的做這個事情呢,你的妻子可是我侄女,她可是來我家大鬧了一場,硬說她那短命的爹娘的死跟我有關。”
南宮昱聽他這話也終於了解了為何吳子儀突然的要跟自己做這個所謂的交易,原來是這個樣子,但是看來這錢老板也是有備而來,但是也就是因為他這個反應太脫口而出了,卻讓南宮昱開始懷疑這一開始就是個局,不管是誰動了這批貨,都是做好了嫁禍給南宮昱的準備。
李國安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南宮先生你應該沒什麼可以解釋的了吧,我看在你爹的份上,隻要你帶著青幫的人退出我的碼頭,並且填補上這布匹損失帶來的空缺,我就不把你扭送官府。”
南宮昱隻覺得很可笑,他從走上這條路,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是經曆過不少,隻是不知道這李國安哪裏來的自信,就因為這個事情就能擊垮南宮昱,況且這個碼頭是他好不容易要到的,事關重要,他怎麼可能讓李國安收回去。
但是南宮昱還是不動聲色的對李國安說道:“恕難從命。”
李國安氣的跳起來對他說道:“你,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別以為你現在可以在這上海灘呼風喚雨了,小子不要太張揚,鋒芒畢露總是會招人嫉恨,更可能會小命也不保。”
南宮昱卻笑著對李國安說道:“我可以當做這是李秘書長在威脅我嗎,那李秘書長這麼的在意這個碼頭和玲瓏繡莊的貨,是不是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李國安被南宮昱懟的啞口無言,便對南宮昱說道:“好你個南宮昱,你給我等著。”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南宮昱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卻自己前去那玲瓏繡莊的倉庫去看了看,看了下門上的鎖也並沒有被人撬過的痕跡,而且這兩千批布這麼大的數量怎麼可能在這碼頭憑空消失,而且還在青幫的管轄底下,昨日的時候他因為有事跟南宮睿商議所以下午的時候早早的就從碼頭離開去了之前跟南宮睿約定好的地方。
隻是如若出事也隻能是這下午他走了之後的空檔出的事情,但是他問了在這邊的兄弟,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布匹又不會自己長腳失蹤,而且究竟是什麼人要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卻沒有什麼要找回玲瓏繡莊碼頭貨物的激情,因為這布失蹤卻正中他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