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烙 交易(2 / 2)

而在杜公館的地下監獄內,陸韓生看管著曾安之,吳子清還有隨著南宮昱準備劫倉庫的一群人,曾安之看著吳子清說:“你為何會在那裏。”

而吳子清隻覺得現在自己怎麼在那裏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為何在那裏吧,看著曾安之說:“你和他到底在做什麼。”

曾安之看了陸韓生一眼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昱,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理由。”

陸韓生卻冷笑道說:“理由就是你們可能會隨時送死,杜公絕對不會因為他是什麼南宮家的三少爺而手下留情,他是生是死隻能看他的造化。”

吳子清聽到這話心卻揪到了嗓子眼,他真的有事怎麼辦,他好歹是自己的姐夫,那姐姐怎麼辦,不,那自己怎麼辦,吳子清對陸韓生說:“他是對我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求求杜公,讓他手下留情。”

陸韓生看著她說出這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忤逆杜公的意思。”吳子清的心一下子陷入了絕望,隻能在心裏祈禱,他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而在杜公的房間內,一場談判正在進行,南宮昱對杜公說道:“想必杜公也知道南宮家的布料出口雖然是比龐大的生意,但是卻賺不了多少錢,我父親。。。”說到這邊停頓了下說,“我的父親他雖然把出口這一塊的生意都交給青幫的碼頭來做,但是織布出口這一塊兒的生意利潤並不算高。”

杜公聽他這話卻也點了點頭,純出口的利潤確實並不算高,青幫隻是提供貨物碼頭和保護服務,從中獲取費用,但是這一塊兒的收益並不是很高,杜公想了下對南宮昱說:“那你所謂的能給我提供更多的好處說來聽聽。”

“我這邊有一批從德國進口的機器零件,因為用途特殊,所以不能走正常的關口。”杜公笑著說:“所以你實際是把這批零件藏在南宮家的布匹貨物中,我猜你們是先把貨停在日本的港口,然後再偷渡到上海的碼頭,隻是走正常途徑必定會引人懷疑,你們南宮家的倉庫碼頭必定已經有你們的內應吧。”

南宮昱笑了笑說:“都說杜公雖是黑幫但卻擁有強大的經商頭腦,南宮昱實在佩服。”

可是杜公卻關心的是眼前的利益,“想來能藏在南宮家的貨物中。這筆貨物數量也不大,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拋棄和南宮家的正常合作而選擇跟你合作呢。”

南宮昱早就想到他會這麼問說道:“就憑這些德國造的零件是軍火上的部件。”杜公想真是有意思,“私販軍火是重罪,你不會不知。”杜公對他說道。

南宮昱說:“這一點我自然清楚,但是我想杜公也是見識過大風浪的人,如若真是平常的貿易進出又怎會獲得大的利益收支,杜公自然比我清楚。”杜公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回答他。

“我想這件事情令尊並不知道吧。”南宮昱說道:“這件事情希望杜公不要跟我父親提及。這樣的話既不影響您跟南宮家的合作也能開辟一條新的財路。”

杜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年輕人我欣賞你,不過這確實是一件大事,我還需要仔細的考慮考慮,你們南宮家查內鬼已經查到我這裏來了,我勸你把你的東西留下,把南宮家的布匹貨物還回去,這一次我會當不知道,生意後續慢慢談。”

南宮昱聽這話隻謝過杜公,杜公說:“你的這些朋友你也隻帶回去,而你三天後到這裏來見我。”南宮昱謝過杜公,杜公跟人吩咐了一聲便帶他去了地牢。

南宮昱看到吳子清,她坐在地牢中顯得有些狼狽,身上還穿著之前的那件禮服,南宮昱看著她皺了一下眉說:“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還出現在倉庫裏。”

吳子清看著他安然無事,鬆了一口氣說:“你沒事就好。”

而一旁的陸韓生看到這一幕,卻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對南宮昱說道:“沒有幾個人能活著從杜公的屋子內出來,看來你確實不簡單。”

南宮昱笑道:“陸先生說笑了,您每天都進出那裏不也沒事不是嗎?”

陸韓生笑了說:“沒想到南宮先生這麼的風趣。南宮先生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那必定也知道杜公對於這次的事情的重視,希望南宮先生把那批貨送回來。”

南宮昱想到在屋內跟杜公的對話便說道:“這幾天我就會將那批貨送回,我答應過杜公,那必當做到。”

陸韓生點了點頭說道:“你能安然從杜公的屋子裏出來,我信你。”

南宮昱沒有再說話,隻因為他這也是鋌而走險,但是他相信自己不會是輸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