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頭被打了下,外婆現在有力氣了,竟然還動手打我,我露出一個哀怨加撒嬌的表情:“外婆,你幹嘛打我?”
“哼,你盯著那個死人,因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鬼主意,我才不會和他怎麼樣呢,更不會結婚,一把年紀了,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外婆嗔怪道。
我驚訝瞪大了眼睛:“啊,你們還要結婚啊,什麼時候,我們家要辦酒席不?”外婆瞬間老臉一紅,我哈哈大笑。
等外婆睡了,不過也可能是害羞,不好意思麵對我。
我笑笑假裝不知道,給外婆捏好被子走出來,正碰到顧三爺在那裏給花澆水,他背對我,耳尖還是紅紅的,我忽然有些羨慕他們,雖然錯過了一輩子,但終究在風燭殘年的時候,抓住了最後的尾巴,我呢?
我苦笑,想起在車上和顧三爺說的話。
我說,想辦法讓我走,離開這裏躲開裴淩,如果你做到了,三年後,我和你結婚。
顧三爺答應下來,還吻了我一下問我:“你排斥這個吻嗎?”
我說不。
我心裏隻有恨和悔,唯獨沒有愛。
既然無愛,誰親我不是一樣呢,隻要達成目的就可以。
我低頭問做親子鑒定的人,孩子和裴淩的親子鑒定報告什麼時候好。
那邊說三天後,我讓他們三天後直接寄給裴淩。
接著,我又給李四爺發了條消息,告訴他,我想要三天後離開。
走前的一天,顧三爺被人帶走了,理由是當初他對裴明溪的案子,外婆沒說什麼隻是道:“好好去吧,等你交代完了,我給你把證領了。”
我聽著都覺得心酸,可兩個老人家都是笑著的,兩個人好強了這麼多年,心結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是敞亮了,我也跟著敞亮起來。
顧三爺離開了,我看外婆雖然平靜,怕她心裏藏事情,何況我明天要走,外婆可能隻是怕我擔心,所以才會裝成平靜的樣子,我叫劉娜出來,準備給外婆準備個驚喜。
結果劉娜就說:“你最拿手的不是廚藝嗎?自己做點什麼給外婆唄,她肯定喜歡。”
我想也是,其實我這次是想帶外婆走的,但外婆不肯,她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有感情。
我想我就做個蛋糕吧,裏麵有這裏的街道還有我還有外婆,讓她不要擔心思念我。
真的,外婆,我三年後一定回來,一定!!
正好我在鎮子裏認識一個蛋糕師傅,以前我小時候就喜歡在他身邊打雜,而且據說他以前是羅莎的首席蛋糕師,後來才退回來,自己開了個小店子,雖然店小,蛋糕物美價廉,但都是羅莎的品質。
所以,我找到那位大叔說了下,他就笑著答應了,還跟我說:“我們這個鎮子上的人,都沒少受你外婆的恩惠,你不要客氣,雖然用,也被給我錢,到時候就給我多做一個擺在我這裏做招牌就好。”
我笑著道:“隻要你不怕砸了你的招牌就好。”
大叔說不會,他信我,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以為他是客氣,如今,我卻自信地笑了笑:“沒問題。”
陽光溫馨地照在蛋糕店的玻璃櫥窗上,投在我做蛋糕的桌邊,蛋糕已經慢慢成型。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店外,茶色的眸子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淡漠。
我慌張地立刻躲到簾子後。
然而那廝忽然仿佛對玻璃櫥窗裏的甜點產生了無比的興趣,一步步走近,看得目不轉睛,我就算想走,也舍不得蛋糕,還有我的手包。
我忽然意識到什麼,看向外麵,才發現裴淩哪裏是看蛋糕,根本就一直盯著我的手包。
我氣得站出來,匆匆完成蛋糕最後的過程,裝好提起就走。
裴淩一把拉住我的手,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闖進來的。
我冷冷回頭看著他道:“你放手。”
裴淩皺緊了眉頭瞪著我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已經確認了,你給裴宴的那份合同根本就是假的,裏麵所有的數據原來你都改了。”
我冷笑道:“其實無所謂,我們遲早都要決裂,隻是將決裂提前了而已。”
裴淩握緊我的手道:“我說過你也答應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破壞兩個人的感情,顧阮阮你不能這樣,不能將我帶入感情的漩渦,卻讓我一個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