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產檢回到空蕩蕩的別墅,大門外聽著穆仲沉的車,玄關門口放著兩隻行李箱。
進了客廳她便聽到腳步聲,抬頭望向二樓。
穆仲沉正巧走出書房也看著她,他眉頭擰了下,還是一如既往厭惡的眼神。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鄙夷不屑。
他往樓下走,她往樓上走,掠過彼此時穆仲沉突然停住腳步開口道,“離婚協議書在樓上,盡快簽完快遞給我。”他頓了頓,“把孩子打掉,我不想聽到外麵說我穆仲沉拋妻棄子!”
她背對著他,身形一晃差點摔下樓梯。
早覺得心涼,可現在她覺得自己的心死透了。
劉念執拗地昂了昂頭,“你做夢。”
男人一愣遲疑半秒沉了沉聲,目光冷透,“這場婚姻一開始就是一場不公平交易,如果不是你們劉家用盡手段,你以為我會娶你?”
他解開自己的袖口不屑一顧道,“我已經仁至義盡,你給自己留點後路。”
後路?她還需要什麼後路?失去他,她有路也不想走。
“穆仲沉,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憑什麼要打掉我們的孩子?該死的是秦悅肚裏的孩子!她懷的才是野種!”
男人狠狠瞪著女人的側臉足有幾秒隨後又冷哼笑道,“孩子?這是誰的孩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嗯?劉念你他媽怎麼這麼賤?”他轉身走上女人的身邊,嘴角微微上翹,那張讓人眷戀又害怕的帥氣臉龐慢慢湊到女人的眼前,“還是說,你連做夢都想著被我幹呢?”
男人說著突然伸手探入她的裙底,劉念惶恐措手不及想推開男人,可已經晚了,他的雙手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稍稍一動都能挑起她的**。
男人好笑地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兩隻手在她的身上肆意遊走,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王看著手裏的玩偶慢慢被自己掌控。
“舒服嗎?”他的薄唇湊到劉念的耳邊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道,“什麼尊嚴,還不是想跪在我的胯下?嗯?”他話音一落手指也戛然而止。
她全身無力雙腿發軟,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在侮辱自己卻又渴望著要他來充實,理智已經所剩無幾,唯一還能讓她矜持的隻有自己的尊嚴。
“劉念,你骨子裏就是這樣浪蕩這樣賤,還不承認?這麼敏感,被多少男人調教過?”他將手指在她的衣服上蹭了蹭鄙夷笑道,“你的床上功夫一定相當好!”
男人說完,嘴角刻意嘲諷的笑立刻消失,冰冷的眸子對她狠狠一瞥隨即走下樓梯。女人盡力克製自己上下的欲望,雙手扶住樓梯扶手顫聲堅定道:“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得到你想要的!”
男人駐足,提了提自己的西裝一聲冷笑:“那好,我倒要看看我們誰能熬過誰!”
玄關的門哐當一聲被重重摔上,女人徹底慵倒在樓梯上,她埋頭在雙臂之間,回憶似毒藥一般侵蝕她的尊嚴,她緊緊抱住自己眼淚瞬間噙滿。
很久之後劉念站起身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他們的婚房,一眼看見床頭櫃上的a4紙。
離婚協議書!
穆仲沉已經簽好名字,隻要她再寫上劉念兩個字,她和穆仲沉的婚姻就到此為止。
站在床邊,拿著離婚協議書,呆滯地站了幾分鍾,默默地協議書收進櫃子裏。
她固執地認為他會回心轉意像個瘋子一樣守在別墅,但穆仲沉再也沒有回來過,她去過他的書房,收拾得幹幹淨淨,一片紙屑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