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這可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你作為我的老婆,不會這個麵子都不給他吧?”蘇逸錦打斷了嶽顏的話,嘴角雖然帶著笑,可那笑容不達眼底,眼睛深處分明是有一抹戲虐在裏麵。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嶽顏還想解釋,話還沒說完又再次被蘇逸錦打斷。
“好了,別說了,快過來。”蘇逸錦一把扯住嶽顏的胳膊將她往前一拉,然後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空酒杯倒了滿杯白酒塞在她的手中,“拿著!”
蘇逸錦的語氣已經有些冰涼,更是用眼神不著痕跡的警告了她一眼。
酒杯裝滿了白酒,灑了些許在嶽顏的手背上,冰涼的觸覺讓她的心頭一個激靈,隨即而來的卻是足以凍傷整個靈魂的冷。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酒杯上,不知為何,眼眶竟然有些濕潤了。
其實,剛才她想說的是,她對酒精過敏。
結婚這麼多年了,他竟是連她酒精過敏都不知道?
所謂的心碎到徹底,就是她如今的心情吧。
嶽顏還在發愣,蘇逸錦卻已經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然後拉著她站在了淩恒的麵前,“淩恒,這一杯酒是我們夫妻敬你的,說到底你可是我們的紅娘,當初要不是她來宿舍門口找你,而你剛好不在,我還沒有機會認識她呢。”
蘇逸錦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笑,可是聽他說話的林恒臉上卻是一點兒笑容都沒有,甚至,他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慘白。
淩恒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嶽顏,目光從她發紅的眼眶往下,最後落在了她手中的酒杯上,他喉頭滾動,垂在身側的手竟是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她……來宿舍找我?”淩恒皺著眉頭,疑惑的問出口,視線卻停留在嶽顏的身上沒有移開。
蘇逸錦點點頭,笑道:“是啊,命運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對不對?我還記得那天你和我們學校的校花許巧兒出去約會,可是羨慕死了我們宿舍的幾個兄弟,正巧顏兒來找你,聽見你和校花出去約會了,她可是當時就哭慘了。你知道,我這人就是見不得美女哭,所以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淩恒聽見蘇逸錦這一席話之後,先前還能繃緊的情緒便有些忍耐不住了,臉色漸漸就黑了下來,難怪那天他回到學校之後,嶽顏便再也沒有搭理過他,原來,蘇逸錦是從那個時候介入了他和她之間麼?
“對了,淩恒,說起來你和許巧兒後來怎麼樣了?”蘇逸錦狀似不經意的問,可是了解他的嶽顏卻從他微微收緊的手指看出了他此刻的緊張。
有什麼東西在那一瞬間變得清晰了起來,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她忽略的細節似乎都同時湧了出來。
嶽顏心頭一跳,眼淚不自覺的就落了下來,她低下頭,眼淚恰好落在了手中的酒杯裏,濺起的酒花跳躍出酒杯的邊緣,而她的視線已然漸漸模糊不清。
她記得,第一次去蘇逸錦家裏的時候曾經在他的書桌裏看見過一張合影,合影是蘇逸錦和一群朋友在海邊玩沙灘排球,而合影上蘇逸錦就站在許巧兒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