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幽歌從穗慧那裏聽到的,就是容尚書並沒有言明,什麼時候讓這位急急被送去寺裏靜修的三小姐回來。
也正是為的這沒有言明的歸期,張氏才會哭著喊著說是冤枉了她們,嚴鬆並沒有和三小姐容芷鳶有所牽扯。
隻不過這嘴長在了人的身上,穗慧更是昨天夜裏親眼在芝蘭院看了一出好戲,要知道,當時那芝蘭院可是去了不少的下人。
眼睛也是長在他們的身上的,縱然容尚書位居兵部尚書,那也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將那麼多的下人一夜之間全部堵住不外傳。
要知道,讓一個人保守秘密的最好做法,向來都是一不做二不休!
隻是身份緣由,而這世上也根本沒有不透風的牆,容尚書顯然也是參透了這點,到底是沒有做到極端。
不過怒火之下,自然還是燒到了張氏和三小姐容芷鳶的身上,不然也就不會有今天所謂的容芷鳶被急急送去寺裏的事傳開了。
而張氏,非但沒有能夠賣慘裝無辜就此讓容尚書改變決定,反倒是被容尚書下了令,禁足在暖香院之中,不得離開半步。
至於那禁足什麼時候解除,如同張氏那自己的親生女兒三小姐容芷鳶一樣,容尚書沒有言明。
“幽歌姑娘,你說,這可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麼!”
穗慧將自己所得來的消息一股腦地全部說與樂幽歌聽後,不免有些嘲諷地道出了自己內心所想。
樂幽歌還是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
而對於張氏倆母女被容尚書責罰的事情,樂幽歌是不會有一點的惻隱之心的,盡管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可以算是旁觀者。
隻是,既然有膽子設局,當然也要做好了被人反將一軍的準備。
這是常理。
“吱呀”的開門聲倒是驟然響起。
一時間,樂幽歌和穗慧都朝自己屋門看了過去。
原本穗慧就是急著過來告訴樂幽歌關於張氏和容芷鳶的事情,這伸手推門進來的時候,就不過是將門稍稍虛掩了一下,並沒有關嚴實。
這會兒,門被人輕輕一推也就打開了。
而此刻,李媽媽走進了這方屋內。
樂幽歌和穗慧兩人當然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李媽媽,不由都笑著朝李媽媽問好。
“幽歌姑娘怎麼這會兒還在榻上呢。”李媽媽眼見樂幽歌還坐在床榻上,身上裹著被褥,也並沒有穿上外裳,不由笑著開口說道:“莫不是又睡下了?”
原本樂幽歌也確實是回來睡回籠覺的,猛然被穗慧叫醒,也隻是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聽穗慧絮叨那些事,見李媽媽一眼看出來了,樂幽歌倒是有些沒好意思地道:“有些困了,想著並無旁事,我便回來再睡會兒。”
李媽媽聽到樂幽歌這番話,笑著仍舊抬步朝樂幽歌和穗慧兩人走去,“不過眼下倒是有旁事了。”
聽到這話,樂幽歌和穗慧不由對視了一眼,穗慧當先開口問道:“媽媽,究竟是何事?”
“眼下不是軒公子的冠禮將至,如今咱們二小姐和軒公子也因著王上的賜婚定下了冠禮之後不日入公子府,二小姐便要給軒公子選一禮,賀軒公子二十冠禮。”
話落,李媽媽已然走到了樂幽歌和穗慧的麵前,唇上掛著笑,目光在樂幽歌和穗慧的身上打了一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