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多堅強,才能在你的殘酷麵前百煉成鋼?
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堅強,可是在他麵前還是敗得潰不成軍。
這一晚,唐恩想了很多很多,她以前真的很想給軒寶一個完整的家,哪怕“家”隻是她自欺欺人的美夢。
現在夢該醒了,勉強沒有幸福,軒寶也不會開心。
既然陸之昂的心中根本就沒有這個家,沒有軒寶,那麼,離婚對他、對自己都是一種解脫。
隔日,唐恩帶著軒寶去小區的診所打吊針,又花去了兩百塊。
摸著扁扁的錢包,她給陸之昂發了信息過去。“晚上回來,我們談談。”
彼時,陸之昂收到信息時,正在同齊煜吃飯,齊煜剛剛敬了一杯酒給他。
“哥,我錯了,昨天嫂子去醫院是為了給小昀軒洗胃,我的那個病人跟嫂子的確隻是同事關係,他的家屬還沒到,嫂子隻是順便過去看看他。我……我對不起嫂子,對不起你,我自罰三杯。”
陸之昂放下手機,冷眼看著齊煜灌了三杯酒下肚,才開口。“他為什麼要洗胃?”
齊煜聽完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你不知道小昀軒吃了安眠藥嗎?不過嫂子也是,那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喂安眠藥呢?”
“安眠藥!”
陸之昂的腦海裏突然唐恩昨夜帶著淚的那句“你有問過我為什麼來醫院嗎?”難道昨日安眠藥是小染喂的,所以昨日她給小染打電話是責問小染?
不,唐恩那個女人詭計多端,說不定這是她設計陷害小染的。
齊煜歎了口氣,然後拍了拍陸之昂的肩膀。“你跟嫂子如何,也要顧一顧孩子啊,有些事以後彌補不了的。”
陸之昂扭頭看了齊煜一眼,舉起酒杯碰了下他的杯子,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入夜後,陸之昂駕車回到近郊別墅。
開門進去的時候,一股菜香味兒撲麵而來,聞著那股濃鬱的香氣,他突然感覺很溫馨。
往裏麵走去,他看到唐恩在廚房裏係著圍裙來來回回的轉著,耳後的一縷頭發垂下,將那張鵝蛋臉勾起,看著那樣舒服那樣美。
陸之昂不覺在門口看了許久,直到唐恩抬頭看到他,他才恢複了往日的冷漠。“想和我談什麼?”
唐恩看了眼切好的山藥,抬頭對著陸之昂講道:“等我十分鍾。”
講完話,她將廚房的門關上,之後利落的將切好的菜扔進油鍋,也不過兩分鍾,外麵就響起了陸之昂暴戾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我很忙,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攪著鍋鏟的手一僵,她愣了片刻,然後看了眼煮好的飯,放下鍋鏟,關了火,接了一碗自來水倒進炒到一半的菜裏,然後摘了圍裙從廚房走出來。
看了眼沙發上連背影都帶著冷漠的人,她開口直接講道:“給我錢,以後每個月十萬,軒寶的醫藥費、學費、生活費,還有……”
背對著她的陸之昂猛地轉過頭來,深邃的目光緊緊地鎖著她。“我怎麼不知道,養個孩子需要那麼多錢。”
唐恩聽著很想笑。“你又沒有養過,你怎麼會知道?”
“在法律上,你有撫養義務,即便是鬧到法院,你也要付這個錢。”講著,她朝著沙發那邊走過去,繞到陸之昂正麵坐了下來。“你不是多見我一天都煩嗎?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立馬就離婚,給唐小染騰地方,一秒都不會礙你的眼。”
一秒都不會多留嗎?是有多巴不得早點飛到野男人的身邊!
陸之昂死死地瞪著唐恩,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好,要錢可以,剛好我也懶得去外麵找人解決,我們一千塊一次,怎麼樣?”
她愣愣地看著陸之昂,不敢相信他講的話,一千塊一次,他拿她當什麼!
猛地站起來,她攥著手指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還是法庭上見吧。”
扔下一句話,唐恩轉身正想離開,一隻手卻將她拽回去壓倒在沙發上,看著他眼中幾乎傾瀉而出的欲望,她的身子和心忍不住一起顫了顫。
衣服很快被扯下,男人精壯的軀體暴露在她眼前,沙發吱吱呀呀的聲音,最後都化作他的一聲低吼。
一切結束後,他仍在她身上三千塊錢,肮髒又恥辱的錢。
唐恩像木偶一樣,一張一張的撿起那些錢,很想撕碎了,可是想到軒寶,她又隻能一張一張的擺好塞進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