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他依舊緊閉牙關,仿佛自己是個啞巴。

“不說是嗎?”用匕首拍了拍那人的腦袋,喬末初露出一個讓人寒厲的笑容。

“不說的話,我會查清楚你的背景,你所做的這一切我會讓你的父母子女子子孫孫去承擔,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點點為你愧疚,為你贖罪”

聽到這話那人開始渾身發抖,嗜血的眸子漸漸開始渙散。

半晌之後他開始嘀咕,“不不,我隻是想要錢,沒有殺人的打算,我隻是活不下去了,想要點錢而已。”

喬末初明顯不信,她拿著匕首想要繼續折磨眼前這個男人,卻猛地被顧北承握住胳膊。

“末初,夠了!”眼睜睜的看著喬末初如此變化,顧北承一陣心疼。

是他不好,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子。

喬末初變成這樣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而且這種粗活不適合她來做。

“放開。”眼神清冷的看向顧北承,喬末初並不想放棄。

顧北承伸手奪過她手裏的匕首,反手一扔,嘴裏輕聲說道,“送安安去醫院,乖。”

在喬末初額頭上印下淺淺一吻,顧北承抱著她上了救護車。可當喬末初情緒越發激動,在看到安安身上的傷口的時候,幾盡失控。

顧北承牢牢的將她全在懷裏,一下下拍打著她的後背,“末初,乖,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安安就是醒過來,跟從前一樣活潑可愛,大笑著喊你媽咪。”

一邊說著顧北承給醫生遞了個顏色,趁著她不注意,醫生給她注射了一陣鎮靜劑。

精神繃了太久,喬末初需要好好睡一覺才能冷靜下來。

見她慢慢睡著,顧北承的神經也緩緩放鬆下來。

在醫院裏,顧北承親眼看著醫生給安安身上的擦傷消毒。

小家夥的麻醉應該快過了,在消毒的時候哼哼了兩聲,但沒有醒過來。

喬末初要比小家夥醒的早一點兒,她隻睡了一個小時。

“安安醒了嗎?”

睡醒之後她的狀態明顯比剛才鎮定了些,但依然牽掛著安安。

顧北承搖了搖頭,指了指她旁邊的小床,“醫生說快了,傷口都消了毒,安安沒事兒。”

看到安安睡的紅撲撲的笑臉,喬末初才真正放下心來。

仿佛是知道自己的媽咪在擔心自己,沒過幾分鍾,安安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媽咪,你怎麼哭了?”小家夥一看到喬末初立刻奉上一個甜甜的笑容。

喬末初忍不住抱住他,“媽咪沒事兒,安安真乖。”

小家夥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從被綁架到現在一直沒有吃東西,現在醒過來也肯定極為不舒服,醫生說想吐或者頭暈都是正常現象。

可是小家夥一醒來就露出一張笑臉,怎麼可能讓喬末初不感動?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小家夥放到心尖尖上來疼愛。

顧北承揉了揉安安的腦袋,心裏也軟成一團。

在一家三口親昵的時候,關於綁匪的信息傳到了顧北承的郵箱。

他打開一看,周圍的空氣瞬間降低到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