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五月,驕陽漸威,大街上的少女們,紛紛穿上了薄紗質的短裙,炫耀著如寶石般閃亮的青春。
現代的女性,比舊時代的女性更加獨立自我,她們不光喜歡周圍的男士將目光集中於她們的臉蛋身段上,更是大著膽子將目光瞄向那些引人注目的男孩身上。
盡管北京大街上的男生素質良萎不齊,但總會有一些出類拔萃的男士引領全體女性目光,看呐!一輛阿爾法羅密歐跑車,就這樣從人煙稠密的市中心經過,當然不會是悄無聲息的,而是轟轟烈烈的奔馳到了一間名為萬花筒酒店門口的停車場,停下。
車門打開,從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名男士,隻見他穿著一襲黑色西裝,顯得筆挺纖直,當他走出車門的一刹那,就注定了周圍所有的男士都要成為配角,所有女人的目光都無力奚暇於別的男性,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這是一個符合當下審美標準的男性,沒有寬闊的肩膀,卻纖長有姿,皮膏雖然算不得白皙,卻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勻亮。色令智昏,這些周遭的女孩兒隻覺得陽光更加的刺眼,熱度更加的彌漫了整個天地。
這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士,扯了扯領帶,大約這樣的裝束,也讓他感覺到有些發熱,他從衣袋裏掏出墨鏡戴上,大約太陽也令他感覺到有些刺眼吧。
他就這樣跨步往酒店走去,那門口的禮儀小姐,攔住了他:“你好,先生,今天萬花筒酒店已經被高蠻集團與夕夏集團訂了慶典儀式,一律不接待外客,請問,你有邀請函嗎?”
這男子笑笑,從褲腰帶裏掏出一張名片和一張請柬,遞給她,禮儀小姐將名片拿在手裏查看,見上麵赫然寫著——高蠻集團北京分部總管單日瑤小姐。
單日瑤?小姐?這禮儀小姐心下懵然,再細瞅麵前的這位公子,隻覺得她唇紅齒白,未免過於俊秀了些,的確不是一般的男色可比,微微失望,臉上卻依然滿布職業笑容,伸手指引道:“我失禮了,單小姐,裏邊請。”
原來這“男子”便是左手的幹女兒東方春瑤,自從左手死後,一向乖戾的她在心灰意冷之下,將一頭齊腰長發剪短,又將左手賜名抹去,用回了自己的本名,以期望能夠忘記他帶給她的無限傷痛。而又因她的腿傷難愈,隻能退出咪咪歌舞團,成為了高蠻集團的一名主管。不過,她從十一歲開始學習舞蹈,對舞台的熱愛便也非比尋常,當然也頗難以接受就這樣從舞台上跌下。因此,這最近又得知日本寶塚歌劇團在北京選拔人才,那寶塚歌劇團一向對舞蹈的要求並不非常高,這才扮作男裝,應聘了回來。
待走進萬花筒酒店,裏邊可真是熱鬧,舞台上,是鋼琴、小提琴和西洋笛三重奏,舞台下,是一眾中國福布斯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一名西裝革履、形狀微胖的商人,滿麵春光的招呼著各位來賓,他就是本次宴席儀式的主人——夕夏集團的董事長禦乾,這禦乾天生似乎就是做商業的這一塊料,因為他總是對誰都笑臉相迎,配上他的那一種圓盤長肉的臉,有一種笑麵羅漢的感覺,隻有少數人知道,他私底下卻是個嚴厲的人。
他正客客氣氣的和客人寒暄著,而站在他身後,卻有一男一女——那女孩穿著一身白紗禮裙,被襯得像個天使一般,隻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就是天底下最頑皮最潑婦的惡魔——禦家大小姐禦蒂嬌;而站在她旁邊的那一位,則穿著一身輕便的黑色簡西裝,即便是這樣的場合,也頗感隨性,而那兩隻羅圈腿偶爾不乖得抖動,更顯得他玩世不恭的急躁脾性,這便是禦家的三公子禦俊悅了。
禦家的二公子哪裏去了?誰都有這樣的一個疑問,不過誰也沒有問出來,今天,本來禦家的二公子才是最重的重頭戲。說起禦家的二公子,禦蒂嬌和禦俊悅就不得不大吐舌頭了,暗歎為什麼父母把最好的基因留給了他。同樣是禦家的孩子,禦蒂嬌性情直率開朗,但模樣卻算不得人中龍鳳,禦俊悅更是不消提了,天然的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成績在學校裏也是倒數。唯獨這禦俊初,他不光生的模樣俊秀,個子高大,而且品學兼優。這不,他才考取了北京大學,盡管像他這樣的富商子弟,常常會選擇國外的大學進修,但是,因為禦俊初希望能夠半學半工,開始在夕夏集團工作,所以選擇了中國的北京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