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規(1 / 2)

官黛看了那位被稱做許表哥的男子一眼,又瞟了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平寧侯一眼。愣是沒看出來這位許表哥的年紀。

“宮中舞姬也很好。隻官黛的別有風情罷了。”男子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對平寧侯道:“說來,你還是直呼我名字吧。你我也是同輩,不必如此稱呼,搞得我怪不舒服。”

平寧侯哈哈一笑,對那男子拱了拱手:“那就,子規。”

許子規也對平寧侯拱了拱手。兩人說笑了一番。

“你要參加花魁選拔。”

官黛正用餘光瞧著一臉興致不高的武霑和麵帶僵硬微笑的述雲的互動。耳邊卻傳來溫和的男聲。

官黛連忙回神對許子規笑道:“正是。”

“噢。”許子規點了點頭。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官黛,滿意的道:“你很適合。”

“多謝大人。屆時還望大人多多支持。”

許子規淡笑著點了點頭。答應官黛:“這是自然的。”

官黛謝過,素手執壺親自為許子規倒了一杯酒,又說了些好話,與他喝了幾杯。才試探的問道:“不知大人是哪家的?可否告知與官黛,下次若有緣再見,也不至於連大人是誰都不得知。”

許子規偏了偏頭看官黛,正待說話,一旁的平寧侯快言快語接了聲:“子規,我就說你要多多出來瀟灑才行吧!別老是悶在你那涇園裏不出門。看如今,都沒什麼人認得你了!”

“涇園?原來是永安侯爺嗎?”一旁的玉鴻驚訝出聲道。說完又古怪的看了官黛一眼。

官黛狐疑,轉頭看向述雲,卻不曾想述雲的表情也頗為複雜。

“是呀,正是永安侯!玉鴻大家竟也懂得?”平寧侯語氣透著一股不自覺的討好,喜滋滋的看著玉鴻。

玉鴻捂嘴輕笑出聲,露出一截如玉般無瑕的手臂。平寧侯不禁看的有些癡。

“永安侯嘛,誰不知道呀。那涇園,也是上京城有名的園林哪!”

玉鴻斜斜的睨了平寧侯一眼,並不將手臂收回,而是轉手拿起酒壺為平寧侯添了一杯,又為自己添滿,舉杯對許子規笑道:“隻是侯爺平日似乎不常外出?今還是第一次得見。還請侯爺賞臉。”

官黛熟練的為許子規加滿酒。許子規點了點頭表示謝意,然後也舉起了手中的杯:“許某身體不好,不喜出門。不過說來,卻不是第一次見玉鴻大家。原先在豫王生辰宴上,曾有幸見識過大家的舞姿的。一轉眼也有一年,大家美貌卻是更勝從前幾分。”

“對對對。”平寧侯撫掌笑道:“原來在豫王府,見過的。那時我與你還坐在了一處。”

許子規也笑:“比起去年,如今要見大家也是難了許多。連我這個不出門的人都聽說過。胡玉閣的玉鴻大家如何如何。”

玉鴻謙虛:“不過是客人們叫玉鴻叫慣了懶得換罷了。哪又這樣誇張。”

幾人相談甚歡。而官黛則是垂著眼簾安靜看眾人。心裏暗自分析:這個永安侯,身份絕對不簡單。

上京城權貴眾多,且不說她自己。就玉鴻,見貴族跟見大白菜似的。可為什麼在知道許子規是永安侯時,眼神會如此古怪,還隱隱透出一股急切。

還有述雲。述雲的表情也很奇怪。

“諸位!”

官黛正在腦海裏分析的熱火朝天,突然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也打斷了正在笑談的玉鴻等人。

官黛轉眼去瞧,隻見是述雲站起了身。

她緩和了聲音,笑著對眾人道:“說來,妾身最近練了一段新曲。諸位大人若不介意,妾身為大人們獻上一曲如何?”

這段話說的突兀,一下子打破了原有的和諧氛圍,讓空氣中散出了一股尷尬的氣息。

官黛仔細瞧了眼述雲,隻見她臉上的笑頗為僵硬,笑意也沒有達到眼底,眼眶還有些泛紅。再看她身邊的武霑,也是麵無表情,原本就黑的臉如今直接成了碳。

“就是最近我們練的那曲兒嗎?”官黛轉了轉眼睛,接過了話頭:“不如我與你唱一曲如何?”

玉鴻此時也看出了官黛是在為述雲解圍,她當即轉身拉住了平寧侯的手臂撒嬌道:“侯爺!你看這些人,才見我同你們說幾句話,就要使壞搶我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