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抱的我好緊,我俯在他堅實的胸膛處能感覺到他的心髒跳動的速度,依稀間還聞的見慕容烈的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幽蘭味,我被慕容烈抱的呼吸困難,艱難的說:“青…四…四郎,你這是怎麼了?”
慕容烈這才抬頭,我看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已經消除了剛才的擔憂,相反早已經掛滿了喜悅,他伸出手板著我的臉頰說:“以後不能不對我說一聲你就離開。”
我記得上次在宮中呂昭媛慶生,我也是自主的離開去菡萏池看荷花,後來回來的時候慕容烈也是今天這樣的表情,特別的焦急,那種神情好似我就這麼一去就永遠回來不了,滿臉的驚恐,但是在看我的安然無恙的時候那樣子猶如三歲的孩子終於爬到了樹上摘到了果子般的開心,我不明白為何慕容烈總是不喜歡我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不過經過這兩次的情景,我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能不告訴慕容烈,就獨自出去,我不願意讓慕容烈為我擔憂。
又忽的想到那次在宮中荷花池邊遇見的那個登徒子晉國公子牧,我從小生活在南下,對於大家閨秀的“女子以足為貴,萬萬不得被人看去。”我對一說根本就不在乎,小時候經常就這麼一大群男孩子,女孩子半挽著褲腿,赤腳就下河捕魚了,我的根就在南下,土生土長的鄉間女子,當時並沒有感覺有何不可,可是後來在烈王府中被翠語灌輸了太多的大家閨秀的作風,現在一想起我當時竟被人看了腳,還大言不慚的樣子,一想到這兒臉微微一紅。
天氣本來就熱,又被慕容烈抱的緊,想到荷花池那場景我的臉便紅了起來,這適才更加的通紅,看見蓉兒正捂著嘴偷偷的笑,又見眾人都在忍著,想必他們肯定是在笑,這兩人可真是,隻是半天沒見麵竟然就親密成這個樣子。我忙推開了慕容烈,紅著臉蛋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況且是蓉兒和影之陪著我,你還不放心麼。”說完話看向蓉兒,卻並沒有發現影之的蹤跡,想必他定是疲倦了,已經回屋歇息了吧。
吃過飯便是戌時,我們一群人閑談會了話,便各自回房。從幹娘的院子回屋子的時候,抬頭看見天上的明月,現在離中秋還有一段日子,天上的那輪月亮並不是很圓,月色慘淡,被幾片薄薄的雲彩遮擋,竟看不到一點兒的月光,遠處的那株桂花樹的香氣傳來,香氣襲人,煞是好聞。我隻顧得抬頭看月光,腳下一個不小心忽的就崴了一下,“啊!”我的一聲尖叫,惹的翠語和思棋側目觀望,慕容烈朝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因為隻有我們四個人住在我家的院子裏,也好在我的叫聲不大,並沒惹得幹娘過來。
慕容烈扶著我,暗自歎道:“這天上的月亮有什麼好看的。”說玩將我攔腰抱起,月影下老樹樹影婆娑,勾勒如畫,陪著遠處傳來的桂花香味,樹影下一雙玉人,女子亭亭玉立,男子英俊瀟灑,這樣的情景猶如在哪裏見過。翠語和思棋看著樹下的主子,真是一雙絕配,但願在這月老的見證下這對金童玉女長長久久。
我感覺腳裸子處一陣疼痛,由著慕容烈將我抱入屋中,慕容烈將我輕放在床邊,小心翼翼的脫下我的鞋子,查看傷口處,聽慕容烈說:“是哪裏疼?”
慕容烈說話間用手輕輕的按摩我的腳裸子,還輕輕的問:“是這裏疼麼?”
也不知今兒是怎麼回事,也真是怪我自己,剛才隻顧的看那月亮,如今害的我還得受這份疼,慕容烈的力度很輕,片刻腳便沒有先前的那麼疼了,我抬頭看著慕容烈,他正瞧著我,他的目光出身卻又入神,那雙漆黑深沉的雙眸此刻卻很迷離,眉宇間透露著他身來就有的那份尊貴,這神情儀態叫人一頭紮進去便不再醒來,這樣對視了不知有很久,慕容烈這才笑著說:“若兒,你竟然騙我說那釵子是在府中。”
我忙拂上鬢發,自個兒的笑起來,今兒竟然佩上了慕容烈的那枝珊瑚番蓮花釵,先前我告訴慕容烈我把它放在了桐梨苑其實是騙他,先前不知道這釵子的來由,隻覺得好看遍一直帶在身邊,今天竟然沒留心的拿了出來。慕容烈的手輕輕的撫上我的發際,緩緩滑落下去碰到那枝珊瑚番蓮花釵,微笑道:“真是別致,你戴著最好看的,也最合適。”話語間已拔下了那枝釵子輕輕的放在桌上,長發瞬時如瀑布的滑落。他唇齒間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