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菜吃的真是自在,蒜台炒竹筍清香甜脆,豆瓣醬燒雞肉汁四溢,小蔥拌豆腐清淡可口,油鹽炒枸杞唇齒留香,第一次在這家酒館吃飯,沒想到他們做的東西竟然是這麼的好吃。飯罷又買了剛才吃的那幾種糕點,剛才吃著覺得好吃,心想蓉兒肯定喜歡吃,便讓店小二翠玉豆糕,栗子糕,酥胡桃各包了一大份
,這可是最好吃的糕點,買回去蓉兒肯定會喜歡。
離開的時候打賞了店小二,慕容烈出手一般都很大方,店小二在酒館一個月也沒有二兩銀子,今兒竟然被打賞了五兩銀子,笑嗬嗬的說:“客官若覺得好吃,請下次再來。”說完,忙將銀子收入懷裏,收拾桌子上的飯菜。
待回到家中,幹娘也才吃過了飯,看見我們回來,忙問我:“若兒,到哪裏去了?吃過飯了麼?”
我將買回來的糕點遞給幹娘說:“已經吃過了,我怕回來幹娘已經吃過飯,便在外邊吃了些,這些是買回來給蓉兒吃的。”
我四下望了望,並沒有看見影之和翠語的身影,忙問:“幹娘,影之和翠語回來了麼?”
“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難道是走散了?”幹娘將糕點放在桌子上說:“若兒,你怎麼還是老迷路啊!你從小就這樣。”
我忙擺擺手說:“不是的,他們兩個單獨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我想影之曾經在南下生活過兩個月,而且南下並不是很,他們兩個斷然是不會迷路的,想必是在貪玩得很,等玩夠了便回來了。
蓉兒正吃著我帶回來的糕點,我們兩個從小就喜歡吃甜點,而且我們兩個是一見好吃的就食指大動,隻要見到好吃的什麼煩惱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蓉兒笑著說:“曹公子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迷路,可能他是喜歡上你那丫頭了,姐姐。”
我一笑,問:“那蓉兒,你有喜歡的人嗎?”
蓉兒臉一紅,嘟囔著小嘴說:“怎麼會,我才十四歲啊。”
“你在老些都沒人要了。”我打趣她。
蓉兒倒不在意,洗了手說:“沒人要最好,我就喜歡黏在母親的身邊。”她在幹娘的懷裏撒嬌的樣子真是令人羨慕,她說話的聲音響亮清澈,神態風輕雲淡。
慕容烈在這屋子呆了一會兒便出去了,我知道我們娘們兒說話,他一個大老爺們插不上什麼話,慕容烈一走,東茗和思棋也跟了出去,留下我們三人暢談。因沒有外人,幹娘也不在拘束。我們正聊的開心,隻聽院門一響,翠語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枝玉蘭花,現在都五月份了,怎麼還能有玉蘭花,我忙問:“翠語,你從哪兒摘到的玉蘭花。”
翠語將玉蘭花放在鼻尖一聞,笑著說:“小姐,是曹公子摘的,在遠處的山上摘到的。我們可是跑了很遠了,現在都腰酸背痛的。”
在後邊的影之隨即到了門口,問:“若兒,喜歡不喜歡。”
“喜歡的不得了。”遞給了影之買回來的糕點問:“忙了這麼久,你們吃飯了沒有?”
翠語自個兒拿起糕點吃了起來:“我們吃過了,在街上的一家酒館,那酒館那小二哥可是熱情了,臨走還賞了他五兩銀子。當然錢是曹公子出的。”
影之接著說:“那店小二還說今兒真是發了大財了,這一會兒功夫便被人賞了十兩白銀。”
我暗想原來是在我們離開後,影之帶著翠語前去吃飯,哎,若是我們晚到會兒,便能一起吃了。
蓉兒將玉蘭花插放在瓶中,屋中的香氣慢慢溢開,我忽的想起在京城,那次我誤摘了小鈺為慕容烈種的海棠花,而被慕容烈傷了,整日在桐梨苑養傷,還是陶子析看我百無聊懶,不知從哪裏采摘的玉蘭花,每天放在屋中以解了我那些時日的傷痛,今日又看見玉蘭花,麵前的是影之,不知怎麼卻想起陶子析,人人都說陶大夫救死扶傷,是天下一等的好人,不知我們在南下的這些日子,他在家鄉過的可好,應該會很好,和家人一起過端午節應該是很開心。
隻聽影之又道:“若兒,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