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想想,我也覺得沒什麼了,當初就是因為她們這個樣子對我,所以我才會出去歌舞坊跳舞,才有機會認識太傅大人和碧蘭姐姐,並且還得到了太傅大人的絕世舞曲,這樣一來我也並沒有吃虧嘛!”
不得不說張若西是挺樂觀的,她見歐陽尊並不理會她,也就自顧自的繼續開口說下去,不過她說的也是心裏話,當初要不是張若南和二姨娘排擠她,不然她又怎麼會跑到歌舞坊當舞娘去,以至於讓她在歌舞坊先是結識了薑碧蘭,爾後又是太傅大人,最終讓自己的舞技得已提升。
張若西埋著頭,她想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誰的才情可以比得過太傅大人了,他溫文爾雅,是個翩翩公子,而且對薑碧蘭是極好的,好得她也想要找個這樣的翩翩公子當自己的夫君。
若不是因為見識過像薑碧蘭和太傅大人那樣刻骨銘心的愛情,她也不會對愛情抱有什麼期許,可能是因為受家裏因素的影響,她對情感之類的並非很期待,總覺得人與人之間隔著一層捅不破的薄紗。
薄紗雖薄,卻不易破,反而有的時候會變成麻繩將與之相關的所有人緊緊的捆綁在一起,任人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那種束縛,所以她在以前是極度排擠這些事情的,可是在太傅大人和薑碧蘭那裏,她卻有了新的期待。
很長一段時間太傅大人和薑碧蘭的愛情故事都是朝陽國的一樁美談,不過當然了,針對像歐陽尊這樣對兒女私情毫無感覺的來說,他覺得這些東西可有可無,所以從不曾去了解過。
卻也不代表張若西就像歐陽尊那樣,所以當聽說皇上賜婚她與歐陽尊的時候,她確實是十分不願意的,可是一想到最後始終要嫁人的,與其到時候在加得不好,還不如嫁給歐陽尊來得好,便也就歡歡喜喜的答應了。
哪曾想嫁過來之後,張若西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不幸,首先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洞房花燭夜,歐陽尊不僅沒來新房,而且還派了個女侍衛來守著她,結果害得她連飽飯也沒吃到。
後來,她以為歐陽尊隻是那天有事而已,本來第二天見到他時還要質問他為什麼不來的新房的,可歐陽尊實在太忙了,她隻來得及見他一麵,然後又是無功而返,也就導致了一直等到三天後的歸寧才再次見到他。
“唉,算了,這些東西就是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王爺是個辦正事的人,不像我整天無所事事的,而且還各種毛病不少,說不定真的和若南說的一樣,任何一個人與我相處久了,都會覺得我煩的,哪怕是王爺應該也不會例外的。”
情緒一時間有些低落,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太傅和薑碧蘭的琴瑟和鳴,還是因為想到了自己和歐陽尊這種捉摸不定的關係,亦或是因為想起了以前在禦史府被二姨娘和張若楠排擠的事情,總之,張若西現在的心情超級的不好。
一時之間,沒了張若西嘰嘰喳喳的馬車裏安靜極了,歐陽尊本已習慣了她的嘮叨,這一下子聽不見了,反而有些不自在,但是他性子極冷,本就不會安慰人,又怕自己一開口,又會惹得張若西不高興了,所以也幹脆緘默不言的看著外麵發呆。
有的時候啊,人就是會因為自己的主觀意識而把事情變得越糟糕,歐陽尊因為他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就決定了張若西的生活方式,隻是忘記了,張若西不是他的將士,也不是他的屬下,怎麼可能按照他的思維方式去生活呢?
“王爺、王妃,我們到了。”
車外響起馬夫的聲音,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張若西抬頭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的揚起一抹笑意,使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糟糕,轉頭看了看歐陽尊幾眼,見他始終目不斜視的看著某一處,頓時有些挫敗。
她都已經這樣挖肝挖心的把自己的一切告訴他了,可是他依舊毫無表示,張若西懷疑,之前在飯桌上仗義幫她的那個歐陽尊是不是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真的很需要的他的安慰好不好。
“軍中事務繁忙,本王還要去軍中一趟,你先回去吧,然後好好跟著管家學習怎樣管理王府的事宜,有時間本王便會回來陪你的。”
終於歐陽尊抬了抬眼,迎向了張若西的眸子,張了張嘴說話,但是張若西發誓她要聽的絕對不是這些話。
她很懷疑歐陽尊是不是真的不了解女人,不然為什麼在危難的時刻他又知道怎麼討女人歡心,可是到了這個當頭又不會了?難道說,歐陽尊之前都是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