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環繞著整個咖啡廳,精心的布局與裝修顯得格調十分高雅。
安若萱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服務生裝,手上端著一個圓托盤,上麵放著一杯熱騰飄香的昂貴咖啡。
她小心翼翼地安穩走著,生怕有一絲的差錯,今晚辛辛苦苦的工資就全賠在這上麵了。
“先生,您的咖啡。”
安若萱禮貌有禮地放下這杯咖啡,將托盤豎著,雙手拿放在腹前,臉上微微笑著,十分得體。
麵前的男人有著棱角分明的帥氣臉龐,身價不菲的穿著很符合這樣一個高消費的奢侈場所。
他麵無表情地斜斜瞥了安若萱一眼,雙眸中似乎蘊含著某些不一樣的色彩。
如果放在大街上,這樣的男人一定會引起一大堆花癡女的矚目,然而對於心裏已經有人的安若萱來說,不過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而已,並不在意。
她略略鬆了一口氣,轉身就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安若萱才放下心思,在這樣一個高檔的咖啡廳裏,賺取的工資比一般的多,所要麵臨的風險自然也比一般的大,隨時可能因為一時失手而將整個晚上辛苦勞累的果實通通賠出去。
不過好在,今天也差不多順利收工了。
想到這一點,安若萱的心情有幾分愉悅起來,卻在路過桌邊的時候,被另一個穿著西裝站在一旁的男人不著痕跡地一推,身子撞到坐著的男人,更是令他剛好拿在手上的鋼筆掉進了咖啡裏。
望著這一切突如其來的變故,安若萱的大腦一片空白,很是發懵。
男人的眉頭蹙了起來,明顯的不悅,周身散發著一股壓迫人的氣息。
安若萱頓時反應過來,卻並沒有想要道歉的意思。
男人沒有回答,眼神冷冷地盯著安若萱,沒有一點兒神情,卻也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
安若萱下意識地愣了愣,隨即指著旁邊那個男人解釋道:“剛剛是他推了我,才導致這個事情發生的,並不是我的錯。害您的鋼筆掉進咖啡裏,我表示很不幸。”
一邊說著,她還是一邊抽出一張紙,想要取回出來這支鋼筆,補救一下。
“誰知道呢?”男人冷冷道,口氣裏麵不帶一絲情感,他微微蹙著眉頭,明顯的不悅。
“你!”本想發怒,卻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場所,安若萱生生收起了脾氣,“沒關係,我去洗一洗,就會幹淨了。鋼筆的話,應該不會影響使用的吧。”
“你以為這是普通的鋼筆嗎?”男人的臉上充滿了嘲諷與鄙夷,“掉進咖啡裏,等於直接報廢了。”
安若萱咬了咬牙,辯解道:“是您的手下推了我一下,才導致這個事情的發生,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負責與道歉。”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意外,更不可能是她的錯!
“嗬,”聽到這話,男人冷笑的意味更深,“有誰看見了?我所知道的就是因為你,這把限量的鋼筆掉進了咖啡裏,變成了廢品。”
“你”
安若萱沒有想到男人如此的不認賬,憤怒地吼了一聲,卻在下一刻抑製住了怒氣,深吸一口氣,軟了下來,“那好,這把鋼筆多少錢,我賠!”
這是一所極其高檔的咖啡廳,消費高的嚇人,她自己也知道,能坐在這裏的,都是一些她惹不起的人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能算自己倒黴,以後多注意一些。
“你確定你能賠的起?我這支鋼筆是法國知名設計師艾菲爾-林奇設計的,全球限量版隻有這一隻。”男人挑了挑眉頭,斜斜勾起一邊嘴角,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滿是懷疑,“一萬?兩萬?嗬,賣了你恐怕連這隻鋼筆的筆蓋都賠不起。”
安若萱知道這個鋼筆肯定不是外麵那些幾十塊錢的普通鋼筆,甚至很有可能是超出她想象中的天價,然而她卻依舊沒有絲毫的退縮。
她正了正神色,並不畏懼,“我是一個健康且健全的人,眼角膜、心髒、肝髒、腎我全身上下的器官已經值了一百萬,再加上我今後創造財富的無限可能,最低也有兩百萬的財富。”
“很好,我這支鋼筆的價格剛好比你整個人的價值低一百塊。”聽到這番話,男人才抬起眼眸正視起她,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他勾起嘴角笑著,“可惜的是,前幾天剛裱上的花紋出自米開朗家族接班人之手,這隻鋼筆的價值,已經遠遠不止兩百萬了。”
雲淡風輕地描述著,卻沒有一點兒因為如此昂貴之物被毀壞了而憤怒的神情。
安若萱停頓住動作,皺了皺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勾唇一笑,毫不在意的模樣,淡淡回道:“意思就是,無論你做什麼,也已經於事無補。你賠不起。”
安若萱盯著他良久,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站直身體,隱隱有幾分憤怒,道:“這位先生,您是故意在整我的嗎?您手下推我,也是您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