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不會窮兵黷武,但也絕對不會軟弱可欺。尊嚴不是買來的,而是用實力和血性換回來的。就算腰纏萬貫,天下第一的富翁,當麵對一個身強力壯、膽大妄為匪徒的時候,他的財富全是人家的,盡管這個匪徒身無分文。
不能保護財產的富翁,不是真正的富有,因為富的後麵是強字,真正的含意是“富強”。
就是這些原因,翟勤不想讓自己的南華變成一個那樣的國家,他可以打壓一下軍方,但不會把他們真的打倒,那是自毀長城。
今天的作戰軍事會議,各級將領猜的沒錯,以翟勤今天的身份地位,他確實不可能參加什麼軍事作戰會議,他出席的軍方會議都是帶有戰略指導性的目的。
一陣玩笑過後,不是太嚴肅的會議召開了。曆時一天多的時間,翟勤對軍隊的未來作戰方向和方式,進行了指導性和規範性安排。上下統一思想,讓各級將領明白南華從這個時間開始,今後的對日作戰不能停留在報仇血恨那麼狹隘的思想境界之內。那是短視,是沒有長遠眼光。報仇是全中華全南華所有人的心聲和共同願望,但怎麼報仇就有很大的說法。
單純的殺人滅掉日本當然也是報仇,日本殺害了三千多萬中國人,南華也可以反過來殺他們七千萬,可南華能把日本殺光嗎?能從地球上把日本抹去去?結論很簡單,不能。
南華能把日本的國土並入南華版圖嗎?也不能。別說日本是個單一民族的國家,吞並日本不可能。就是世界上其他國家也不會同意南華吞並日本。
因此南華的作法,就要有高度有深度,最少要為今後百年,甚至幾百年,幾千年做準備。這一場對日戰爭,就不簡單是打敗日本的問題,是讓他永遠也起不來的問題。
翟勤的會議精神也帶有他的思想烙印,當翟勤開始講話的時候,很快這些將領不再那麼隨意,開始嚴肅認真的聽。對他們總司令的話是即佩服的五體投地,也充滿了敬仰,太有遠見了。
當然,能沒遠見嗎?翟勤可是知道戰後七八十年的曆史發展,日本就不能讓他起來,那是一個狹隘思想的海島國家,他的民族思想沒有一個大國廣闊的胸懷,地域島國心態,必然產生一種狹隘的心理。即有對自己未來的焦慮,也有坐井觀天的自大,也有自我為中心的短淺眼光。
日本就像一個暴發戶守財奴,他們拚命的壓榨自己,努力的工作,拚命的發展,走向富強的道路。
他們不知道富有以後應該做什麼,即擔心別人搶奪他的財富,又仇恨那些比他們過得更好的人。
因為國土麵積和資源決定了日本不能成為真正的大國。再強大永遠也是二流國家,這造成日本極為不平衡的心裏。他開始嫉妒,嫉妒那些有著廣闊國土麵積的國家。自大和不自信充滿他們矛盾的內心,讓日本想向全世界證明他們的強大,開始侵略擴張。這即有強盜邏輯思想,也有對現實不滿,更有對未來的擔心。因為他們的祖先沒給他留下一個廣大的內陸國土麵積。
這樣一個複雜的心理,必然導致日本的畸形心理和行為,這也就是他們為什麼用不足一億人口的島國,敢進攻中國這樣的國家,敢去挑戰美國、蘇聯這樣的國家。日本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國家和民族,他們認不清形勢,也沒有清醒的自我認識,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瘋子是不能用常理考慮的,因為他的思維不正常。
按翟勤的分析和認為,沒有辦法殺死瘋子,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能讓瘋子掌握了武器。最安全的是讓精神病患者手裏沒有武器,同時讓他處於饑餓和虛弱狀態下,那對周圍的人才會有安全保證。
這樣的軍事會議已經不能稱為軍事會議,是翟勤給南華將領上了一堂政治分析課。讓上到沈方輝、陳冬生,下到一個軍級參謀長,從本質上認清這場戰爭的真正意義,不再停留在拿日本報仇血恨的膚淺層次。
翟勤今天開這個會,也有一些原因,南華軍方全都明白,對日戰爭已到了最後關頭。如果再開戰,將是決定性的進攻。
高層將領也清楚,再進攻當然是台灣,南華拿下台灣,那麼就是直接麵對日本本土的進攻。
就是都明白這點,每一個將領都想成為進攻日本的領軍人物。這不能不說南華軍方的眼光太淺了,二戰是重新劃分世界格局,重新取得世界實力和利益分配的機會。沒有第三次世界大戰,這個格局將永遠保持下去。抓住曆史機遇,為國家為民族爭取利益最大化,就是體現當權者能力的時候。如果南華還停留在報仇血恨的基礎上,那就太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