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地方大,人多。鬼子飛機起不到作用,他們也拿我們沒有辦法。記住,南華軍是打不垮的,先鋒隊更不會失敗。和鬼子比戰鬥力,他們不行。比耐心、比毅力,他們更不行。明白嗎?”
“明白。”幾個人答道。
宋橋說道:“大隊長,但我們吃什麼?一百多人還是成問題的。我派人試了幾次,鬼子這一次戰術改變了,隻要進入村鎮,很難隱藏行蹤。”
柳芸點點頭說:“這是個問題,命令隊員化整為零,單獨行動,解決吃飯問題。我為什麼連著換地方,就是因為我們呆過的地方,鬼子隨後就能知道。漢奸太多,老百姓不是漢奸,但他們不想死。”
這些話讓幾個人一陣鬱悶。沒辦法,這一次鬼子也不像以前那樣,他們對百姓也采取了威逼利誘。通風報信的給嘉獎,如果隱瞞不報的,殺。這讓很多上海周邊的遊擊隊都暴露了,損失很大。
對這些人的行為,柳芸也沒辦法。中國的普通百姓,他們很難分清什麼是非觀念。貪心是人人都有的,麵對遊擊隊的時候,他們並不害怕,因為怎麼也不能殺他們。
可麵對鬼子的時候不一樣,鬼子可以毫無理由的殺他們,根本不管有沒有證據。所以,當鳩野菊有了權利,上海軍隊和警察開始配合他的時候,柳芸他們的日子不好過了。隻是四天時間,被先鋒隊處決的通風報信的人,不下十幾個,也讓柳芸他們四天換了三個地方。
楊慧是原來特種大隊的,她恨恨的說道:“就應該像以前一樣。我們是惡魔部隊的時候,也沒人敢這樣。他們知道我們也一樣敢幹。但是,這一要好名聲,反而這樣困難。”
宋橋說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們怎麼也不能像鬼子一樣,什麼人都殺吧?他們畢竟是中國百姓,麵對鬼子屠刀,也是沒辦法。”
楊慧沒有再說話,心裏也不服氣。怕鬼子,但他們是侵略者,都害怕還抗什麼戰?打一拳和打十拳有區別嗎?這些人怎麼就不明白?被鬼子欺負,哪怕像狗一樣活著,也不想像人一樣有尊嚴的反抗。
對百姓這樣的行為誰都不滿。其實翟勤也一樣,他來氣,他憤怒。所以一開始,他就那麼幹,弄了一個流氓惡魔出來。
解散特種大隊的時候,翟勤沉重的話震動柳芸的心。她明白翟勤的難處,人的思想境界不一樣,否則就沒有那麼多漢奸了。
其實翟勤更明白,後世的時候,和日本的領土爭奪已然白熱化,雙方新仇舊恨已積壓了百年。國力和軍事能力已不可同日而語,但是,人怎麼想的呢?
宣揚抵製日貨,讓愛國的人購買國貨,可是口號喊得震天響,一轉眼還不是買日本的東西。有奶就是娘,給錢就叫爹,麵對物資誘惑,又有多少人能堅持住?
沒有相機,沒有電視,沒有汽車,這些不會死人嗎?何況中國也有,盡管質量沒有人家的好,可也不是不能用的程度。但那些人還不一樣,可以放下一切仇恨,為了享受,不是一樣買日本人的東西。
在有些人的眼裏,生活得好遠比尊嚴重要。有文化的現代人都這樣,何況這時候。都是沒文化的普通百姓,他們隻要活下去。所以誰也沒辦法。
翟勤並不能苛刻的要求什麼,也逐漸的改變了原來的思想,不再像以前那麼做。
柳芸從翟勤的口氣中明白他的沉重和無奈。所以也接受這一點,不再那麼偏激,也能合理的去想這些問題。
這一次,她不再那麼做,想用戰鬥和抗戰決心喚醒民眾。不再裝成日本人,把行動隊定名為抗日先鋒隊,就是想起到一個先鋒的作用。
可現實又一次讓她沉默。她能怎麼辦?能像鬼子那樣?衝進一個村,不分好壞,全部殺掉,來隱藏行蹤嗎?當然不能。
所以她不好辦,得另想辦法。就在這些人想辦法,研究下一個地點是什麼地方的時候,出去偵查情況的趙德友回來,臉色不是太好的遞給柳芸一份報紙,卻沒有彙報情況。
柳芸很奇怪的接過報紙,她越看臉色越是難看,但她卻拿不出什麼辦法來。宋橋接過報紙看,當看到內容的時候,他的臉也一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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