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生趕往查灣指揮877團和879團向桐城進攻。因調動879團需要時間,雷振生擔心沈方輝的安全,根本沒等,讓董克清帶領879團隨後跟進,他趕往查灣指揮第877團殺向了桐城。
翟勤聽完葛壯的彙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這一下壞了,他總覺得這是鬼子的陰謀,但沒有證據。根據這些情況很顯然是中了鬼子的計劃。這個什麼桐城抗日遊擊隊,絕對不是什麼新四軍遊擊隊。
中原局是誰在指揮,翟勤知道,新四軍江北指揮部是誰,翟勤也知道。即使他穿越前不知道,但現在情報科也會弄到這些人名。隻要知道人名,也就知道是什麼人物。
他們沒有這麼笨,不可能出這樣的下策。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們也清楚,雙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自己派人聯係江北指揮部得到的答複是新四軍不方便插手,以免引起國府懷疑,不利於抗日統一戰線,所以新四軍部隊拒絕進入六安、合肥。
如此理智的人,怎麼可能這樣做?但事情已發生了,他對李玉坤說道:“給雷振生命令,控製事態,不許大打出手,通過談判解決,讓他們放回沈參謀長。派出人員聯係新四軍江北指揮部,讓他們立即放人以免事態擴大。”
李玉坤有些不滿的說:“軍長,給他們一些教訓也行,就知道搶地盤發展武裝,沒看他們打什麼仗,進攻**部隊倒是有能耐。江北、山東到江蘇可是有不少**被消滅,竟然動新九軍,太狂妄了。”
翟勤有苦說不出,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人家掌握的很好,有民眾支持,而國民黨軍隊也確實不爭氣,每次都打敗仗,也弄不過人家。
這讓新九軍的人很是不服氣。其實雷振生和陳冬生怎麼想的,翟勤也清楚。他們總想找機會教訓新四軍,為**挽回麵子。
畢竟新九軍也是**部隊,被說成頑固派,反動軍隊,消極抗日,製造摩擦,又每次都打敗仗,讓新九軍上下心裏充滿了不服和憤怒。
如今有這個機會,擔心雷振生把事態擴大。聽了李玉坤的話說道:“頭腦簡單,這裏麵有日本人的黑手,他們倒是希望我們自己人打起來。是誰牽製了大量日軍,你不知道嗎?執行命令。”
“是”李玉坤不滿意的立正答應,向雷振生的第十七師下達命令。
李玉坤離開,翟勤擔心自己手下這樣想,新四軍的人也會有另一個想法,畢竟在很多方麵自己也名聲在外。
為了對付國民政府,翟勤也做過一些清黨的事,手段也凶狠一些,可能在人家眼裏,自己也是一個**頑固分子。但他不能讓沈方輝有事,他們沒有犧牲在抗日戰場,不能死在自己人手裏,要是萬一……。
翟勤不敢想下去,他隻是希望聯係上新四軍江北指揮部,最好能聯係上江南的葉挺將軍,事情才會好解決。
當然能聯係上延安最好,可是翟勤一直獨立的,這時候想聯係還真辦不到。隻能先穩定,把沈方輝他們救出來再說。
就在翟勤想辦法卻沒什麼好辦法的時候,雷振生於午夜時間趕到桐城,會合了已先期到達這裏的俞大任團長。可是新四軍桐城遊擊隊已撤離這裏,向無為方向撤退。
雷振生在地圖上看著無為的方向。他也不明白,難道這些新四軍打算投降日軍?為什麼向無為撤退,那裏有日軍剛剛調過來獨立第4混成旅團。向那個方向撤,難道自己就不敢追嗎?
他剛想下令全團向無為追擊,俞時任帶過來一個人,他隻是穿著內衣,在夜晚有些發冷,見到雷振生說道:“雷旅長給我們報仇,新九軍什麼時候這樣恥辱過。”說著話哭了起來。
雷振生大罵:“閉嘴,哭什麼哭?什麼職務?”
這個人嚇得不敢哭了,說道:“我叫王寶,警衛營戰士,脫了軍裝逃出來的,我們排長讓我見到旅長傳達參謀長命令。”
雷振生連忙說道:“來人,給他弄套軍裝。快說,參謀長什麼命令?”
王寶連衣服也沒穿說道:“參謀長命令有三條,一是不讓軍長知道,將來責任他頂著。二是通知陳師長全麵行動肅清共匪。三是通知柳大隊長,這些新四軍先去無為,然後過巢湖退往定遠。”
雷振生明白了,沈方輝擔心將來受處罰,被說成挑起內戰,準備他抗著罪名。另外讓通知陳冬生,那就是把事情弄大,狠狠地教訓這些新四軍。再有一點,通知柳芸的女子大隊告訴他們撤退線路,當然是讓柳芸半路上截擊,把人救出來。行,參謀長不愧是參謀長,我老雷怕承擔責任嗎?
他說道:“報務員切斷和軍部聯係,電台關閉。接通陳師長十八師,同時聯係柳芸女子大隊,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