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山一貫的痞子樣,撇著嘴說道:“看我的。合肥算個屁,老子很容易進城,別小瞧工兵團,不會比你們差,戰鬥老子也不低於其他步兵團。”
鄭同吉點頭:“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根據師部命令今天午夜展開全麵進攻。”
“是”三個團長一起立正。
這是重裝第三旅第一次全旅集中作戰,一定讓鬼子大吃一驚,讓他們看看,獨立師真正的戰鬥力不是第一旅、第二旅,第三旅才是真正的精銳。
青天鎮獨立師師部周德敏說道:“保安旅拿下懷寧也應該沒問題,為什麼不向前進攻?”
翟勤笑笑:“貪多嚼不爛,我們並沒有真的能力四麵開花,就是占領合肥後也不是能守住的,解決懷寧和安慶那是以後的事。先解決合肥再說,通知有關人開會。”
翟勤的會議室裏,這一次沒有軍方的人。翟勤說道:“占領合肥後,把合肥降到縣級的地位,隻是作為軍事要衝和經濟支撐點,並非是軍政中心。命令杜會任第二保安旅旅長,進入合肥組建第二保安旅。張秉孝為第一保安旅旅長,合肥和六安正式並入抗日區政府管理。”
杜會吃了一驚,他這次被留下,張偉民接替第一旅參謀長,他以為翟勤終於撤了自己的職,心頭很失望。自己隻是不喜歡爭權奪利而已,為什麼這樣,難道認為自己是沒上進心?還是認為自己怕死。可沒想到師長是這個安排,有些激動的站起來:“師長,我……。”
翟勤擺手說道:“別的不用說,我了解獨立師每一個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所以我明白。但希望你別把個人得失看得過分,能以抗戰為大局,這是我們的使命。”
杜會心裏充滿了感激,他覺得翟勤是自己的知己,了解自己。他有些激動的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師長,杜會肝腦塗地跟隨師長。”
杜會這樣說,臉上卻沒有玩笑的意思,讓周德敏不能不佩服翟勤的禦人之術。獨立師的人並不喜歡杜會這樣的人,不像是軍人,更像是政客,每天都在算計。可是師長卻這樣對他,也贏得他的忠心。
翟勤點頭說道:“我也不需要你們感激我什麼,其實我這樣安排還有一個原因,以後第二旅要和**打交道,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師長”杜會一驚說道:“師長打算把合肥讓給國民政府?”
翟勤不能不佩服杜會腦袋反應快,翟勤確實這樣打算的。他想了很長時間,以現在獨立師的能力,四個旅已是承受極限,不可能再擴大步兵數量,擴大也是其他兵種。但以四個精簡的旅想守住這麼大的地方,那怎麼可能?所以打下合肥必然是交出去,把獨立師撤下來才能進行其他作戰。
這樣合肥必然要交給國民黨軍隊,暫時還不能交給**軍隊,那樣他們還是守不住。
重要的是,翟勤的家人還在成都,他也不敢亂動,暫時隻能這麼辦。很久沒有接到信,也不知道林紫雨怎麼樣了。孩子快出生了吧?那可是自己的孩子。翟勤卻連麵都見不上,還得擔心他們的安全。
杜會這人有頭腦,有心計,考慮問題不衝動,又能權衡利弊,是去合肥最佳人選,所以才這樣安排。
聽到他的話說道:“確實,我們無力擴大部隊,也守不住太多的地方。我會向國民政府要求派指定的人來,但蔣委員長也不聽我的,能派誰來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要搞好關係穩定合肥。”
“是的師長,隻要我杜會在,合肥永遠是獨立師的。”杜會明白了翟勤的意思,立即保證說道。
翟勤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想解釋。這樣認為也好,翟勤不想當軍閥,並不代表他能看慣國民黨的**。自己一開始打算把獨立師的中心移到合肥,但是想來想去槍打出頭鳥。如果自己進入合肥恐怕真的說不清了,也會失去人心。
翟勤不懂政治,但是現實逼他不得不去考慮,現實情況讓他不斷在曆史中尋找可以借鑒例子。想了很長時間,他想起當初劉邦和項羽的約定,誰進關誰占領鹹陽,誰為漢中王。
可劉邦進去了,但他沒有稱王,而是把鹹陽讓給了項羽,封存庫府約法三章。雖然這時候和那時不一樣,蔣介石也不是項羽,但大義名分和道義上自己要站住腳。
本來就名聲不好,原來可以不在乎,但這一次日本鬼子的陰謀,大別山的動亂,各級軍官的懷疑,讓翟勤不得不加以考慮,名聲的重要性。
軍事上可以流氓手段,政治上更可以流氓,但政治上更多的是偽君子,暗地裏流氓,不像軍事上可以赤裸裸的公開用流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