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派對的蛋糕?”廖蓮都看傻了,心形的蛋糕小巧靈氣,讓人看了就再也挪不開目光,更別說吃上一口了,不過,很快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好奇地問道:“不對吧,這麼點大,能夠幾個人吃?”
望著她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故意找茬的表情,孫卓睿隻覺一陣好笑,饒有興趣道:“你覺得呢?”
翻眼看看他別有用心的神情,廖蓮撇嘴一笑,將注意力放在了蛋糕上,雙手交錯期待地端詳起麵前的蛋糕,眼睛裏閃耀著不一樣的光芒。
“怎麼?不打算嚐嚐?”孫卓睿湊近她,這個蛋糕好看是好看,那麼觀賞完了難道她不打算吃?
輕輕咬唇,廖蓮抬起頭,正視他的眼眸,明亮有神的眼睛慢慢眨了兩下,認真地說道:“你知道麼,這是我平生收到的第一個蛋糕,雖然不是我的生日蛋糕,但是我還是感覺,很開心,謝謝。”
“你,從沒慶生過?”小心翼翼地,生怕觸碰到她隱藏在心底的傷口。
慶生?
廖蓮仔細地回想起來,自她記事以來,她連怎麼會跟著師父通天手都不知道,每每問起師父他也都支支吾吾,大概也就是說在路上撿到如此雲雲,哪裏還知道出生日期,又談何慶生呢?
想了半天,她搖了搖頭,避重就輕:“我從不過生日,因為我不知道哪一天是我的生日。”
看到她這樣,孫卓睿隻覺心口淌過一眼暖流,硬朗的心窩再次因為這個女人變軟了,信手從袋子裏拿出火柴和蠟燭,輕手輕腳將蠟燭插在蛋糕的中央,點燃蠟燭,笑吟吟道:“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來,先許願再吹蠟燭。”
“你、你這是?在給我過生日?”廖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蛋糕上的蠟燭發出幽幽的光芒,雖然是在路邊,可也不失浪漫,著實讓她感動不已。
“不然呢?”孫卓睿一反常態,對廖蓮充滿了耐心,像是哄孩子一般:“再不吹蠟燭,這蛋糕就被燭油吃了。”
經他提醒這才意識過來蠟燭已經燒了一半,廖蓮趕忙握緊雙手,閉上眼睛,對著蠟燭許下了這輩子第一個正式的願望。
仔細打量她閉眼的神情,孫卓睿嘴角不禁上揚,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油然而生,這是他眼下唯一能為她做的,至少也能成為兩人以後的念想了吧,起碼在她的記憶裏,關於他的內容,隻是那份合約。
次日一早,廖蓮下樓吃早飯,廖雲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瑤瑤,早~”廖蓮噙著飽滿的微笑一路過去。
“你心情不錯,”廖雲麵無表情地喝牛奶,絲毫不被她的微笑感染。
“那是,”昨晚破天荒過了一次生日,能不好麼,而且第一次跟孫卓睿相處那麼融洽哎!
聽她這麼說,廖雲嘭地放下牛奶,飯廳裏頓時鴉雀無聲。
不明就裏的廖蓮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我心情好你不開心?”
這是什麼心理?
這個孩子怎麼越來越變態了呢!
“你就這麼想走麼?”廖雲一語道破玄機,不過是擺出要與她談判的架勢。
想走?
廖蓮有些丈二腦袋摸不著頭腦了:“走哪裏去?你到底在說什麼?還是昨晚做噩夢了?”
“別裝傻!”廖雲一臉的正色,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合約雖然到期了,可你在法律上還是孫叔叔的老婆,這個關鍵時刻你為了自保走人,以後還怎麼做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一大早就跟她找不痛快?
合約到期?自保走人?
廖蓮花費了一分鍾才消化過來他的意思,睥睨他一眼,抓起一個包子塞進嘴巴裏,她還以為什麼大事呢,無所謂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走了?”
“孫叔叔說的,”廖雲老實地回答。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放下第二個包子,廖蓮的笑容停止了。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他說該放你走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前兩天也這麼說過,”廖雲有問必答了,因為他從廖蓮的臉上看到了詫異,那麼這件事,就不是廖蓮自己決定的,就一定還有轉機。
他可是期盼孫叔叔做他爸爸一個月了,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嘟起嘴,廖蓮環望四周,不見孫卓睿的蹤跡,問道:“他去上班了?”
廖雲點點頭。
“好吧,”廖蓮繼續吃早飯,有些事該說清楚了。
日落,同樣的一天,有人忙忙碌碌,歸家時拖著滿身的疲憊,而有的人,閑在房間裏看了一天的泡沫電視劇,隻為了等待一個人的歸來。
開了一天的會,孫卓睿到家就已經癱在沙發上了,今天跟幾個高管一起研究公司接下來的走勢以及改革措施,一散會就是晚上了,隨便吃了個便當就回來了,反正這個家以後也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也沒有人會等他回家準時開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