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
轉身離開,機械般地邁著腿跑了出去。風撩起她的長發,看起來竟有幾分淒涼的味道。
淚水開始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那種劇烈的疼痛感在心裏生了根發了芽般地蔓延著
那個人,那個愛了一年多的人,終究不屬於自己。早應該知道機場的那個吻隻是一個賞賜而已,為什麼總是忍不住抱有希望
柳千夏會突然出現,這是馮銳,沒有預料到的。可是在看見柳千夏的傷心離開,壓低的眼角有抹精光掠過。馮銳當即轉身追了上去
“千夏!千夏!”
沒有理會還在屋裏的葛霖,溫潤的男人匆匆忙忙順著柳千夏的方向跑了出去。
不禁開始疑惑了。葛霖不解地望著馮銳跑遠的背影,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湧起
馮銳到底在賣什麼葫蘆藥?
如果馮銳喜歡的人是柳千夏就好了。
葛霖不由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不過更重要的事情擺在了她麵前,沒有理會身上的傷勢,也將對柳千夏那份擔憂和愧疚強壓了下去。起身,赤腳走到了電視機麵前。
忍不住想要知道淩風筱賤的最新狀況,她的手機早已經被摔壞了,在這僻靜的地方,唯一能夠得到外界消息的工具就隻有電視機了。
電視裏頭正在直播審訊淩風筱賤的場麵。淩風筱賤似乎蒼白虛弱了許多。烏黑稍顯叛逆的劉海擋住了銳利幽深的眼眸,英俊的臉龐透著些許蒼白,稍薄的唇瓣微抿,看不出他此刻心裏的想法。
他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般,隻是淡漠地看著法官,看著律師,看著出庭的眾人。整個審判現場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全憑律師替他駁辯。
顧老坐在原告席上,失去了女兒的悲痛明顯讓他蒼老了許多。一向健朗的老男人已經可以看見眼角的魚尾紋了,頭發像是一夜間發白的。所有劇烈的疼痛無一不化成了深刻的仇恨,整個審議過程,法官不得多次出聲提醒顧老注意言語措辭。
律師是全市最出名的辯手,站在席上鎮定自如地替淩風筱賤辯駁著:“這是醫院出示的一份證明,依照沫小茜小姐脖子上的掐痕程度,還不至於讓人死亡。所以我方認為有必要重新審理一下這件案子,淩風筱賤先生肯定不會是殺人凶手!”
整個法庭辯論得異常激烈,到最後,這個案子還是沒有理清個頭緒。法官不得不宣布下次在開庭審議。
葛霖皺著眉頭關掉了電視,心裏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淩風筱賤大概是真的動了殺機的,可是憑借男人的聰明睿智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做出一件這麼愚蠢的事情的!就算他真的殺了沫小茜,也不會讓人這麼輕易地抓到他的把柄的!
唯一能想到的大概隻有,他被人陷害了!
會有誰想出這麼殘忍的方式陷害淩風筱賤?顧老?虎毒不食子,他應該不會為了攻擊淩風筱賤而殘忍殺害掉自己的女兒的。法國黑手黨?剛遭到重創,他們有那精力卷土重來嗎?
葛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發梢,焦躁不安地在屋裏來回走動著
要是屍體有讓自己看見就好了,絕對會查出蛛絲馬跡的。
“不對!”葛霖猛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心裏的不安不由越發地強烈起來。仰頭看著窗外即將灰暗的蒼穹,咬了咬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跺了跺腳,跑出了小木屋。
正常來講,淩風筱賤是不會讓人這麼陷害他的?為什麼這次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量般,隻是漠然地承受著社會的輿論,似乎
一點兒也不在乎生死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個地方來的?
看著麵前出現的豪華別墅,思緒就抑製不住地紛亂了起來。
她來這邊也沒有幾次,第一次是一年前,喝醉了酒被淩風筱賤帶過來的。第二次依舊是喝醉酒被帶來的。第三次,則是一年後自己受了重傷,來這裏養病。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路邊的霓虹燈散著耀眼的光芒,如暈眩的彩虹美得有些不真實。
遠處的蒼穹墨黑,點綴著幾顆明亮的星星,月光皎潔,給世間萬物都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環,美輪美奐。
風,很柔,拂過臉麵的時候,酥酥的,麻麻的,很舒適。
照現狀來看,明天似乎會是個晴朗的天氣。
葛霖站在了別墅的大門口,突然回過神,自己來這邊是為了什麼。
“誰!”轉身剛要離開,身後就傳來了保鏢的聲音,冰冷的,帶著濃濃的警惕性。
回頭看著鐵門裏的保鏢,葛霖;臉上的表情很淡,可是看見她的保鏢明顯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