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把香囊扔下,“反正你想開些就好了,不管他說什麼難聽話,你都不要往心裏去,我還有事,要去忙了,你歇著吧。”
玉姝走了出去,阮小喜把那香囊拿在手裏把玩,同樣的是帶著薔薇花的淡淡香氣,她突然想起來,今晨楚青語好像並未到床頭這個方向來,怎麼會將這東西落在床頭呢?她不自覺的向地上看了一眼,忽然想起夜間那雙溫柔的手,不由得又發起癡來。
賴了一天的床,倒也無人來問,阮小喜吃了晚飯,覺得身子大好,再躺下去隻怕才會真正生病,她起身梳洗,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一整天都篷頭垢麵的,這麼一梳理,陡然間神清氣爽,她走出去,在院子裏轉了轉,府裏的丫環家丁正幫著四處收拾,她看在眼裏,終於還是閑不慣,動手跟廚房的那些丫頭們一起收拾。
忽聽周圍的家丁丫環們一起齊聲叫大少爺,她詫異的抬起頭來,可不就是楚青語,長身玉立,站在那裏,一雙眸子冷冷的瞅著她,說:“看來你很喜歡廚房的活兒,罷了,今後少夫人身邊就不要你伺候了,免得你再毛手毛腳的讓她心煩,你從今天起,就在廚房幫工吧!”
阮小喜垂首應了聲:是。
楚青語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出去,廚房裏的幾個人的目光,齊唰唰的盯住了阮小喜。
“真沒想到,以前的少夫人,也跟我們一個級別了,還真是不幸。”一個曾經被阮小喜罵過的嬌橫無理的丫環開了口。
阮小喜瞟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那丫環卻又走上前來,扯阮小喜的衣裳,譏笑道:“唉,真是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你瞧瞧,你衣裳,連我的都不如,你不過是個鄉野丫頭,也不知怎麼好運氣作了衝喜夫人,也真把當成高高在上的主子了?你也不瞧瞧自己什麼樣子,就憑你這樣?你也配?”
她說著對著阮小喜腳下唾了一口,阮小喜腳尖輕揚,一條腿騰空而起,疾如閃電的踢中了那個丫環的下巴,丫環痛叫一聲,連退幾步,想說話,嘴卻說不出的疼,手一抹,居然滿手是血,她指著阮小喜,隻是嗚嗚嗚的說你,阮小喜抬起眼皮,冷冷的說:“我原本想用手打你,可是卻怕髒了手,隻得換腳來踢,下次若再次無事生非,沒事找事,我找團糞塞你嘴裏!”
她這下馬威立見功效,那廚房裏的人一下子都明白這隻落了毛的鳳凰也不好惹,全都離她遠遠的,她倒難得的清靜起來,廚房裏的活兒本來就忙,她又手腳麻利,常常半天就做完了一天要做的活,大部分時間,便是坐在那裏發呆。
楚青語倒是一天三遍的常來,大多是關心新任少夫人秦綠心的飲食,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口味是鹹是淡,他倒如數家珍似的,一點點報給大廚聽,聽得阮小喜心裏酸味泛濫,神不守舍,終有一天,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