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場點兵(1 / 1)

在密雲城外酣戰之際,五從未在瓦剌軍中有過番號,從未在燕錦衣衛情報中出現過,乃至在瓦剌軍中都無人可知的精銳鐵騎顯身在燕重騎馳援寧古鐵騎的必經之路陣而待。

這支鐵騎不同於其他瓦剌鐵騎,乃至精銳程度連瓦剌可汗麾下鐵騎都不能比肩。

這隻鐵騎全軍批甲,甲盔製式仿與前朝大,胯下戰馬皆是草原優良戰馬,不亞於涼大馬。全軍皆破陣長槍。

這隻鐵騎很明顯不是用來阻擊那燕軍三重甲,而是和重甲硬碰硬換命的。

而在騎陣身後兩裏處三瓦剌卒長槍、大盾組成拒馬陣嚴陣以待。

拒馬陣後方有五人,一人坐在木椅上,其它四人站在木椅兩側。坐在木椅之人是在讓瓦剌大軍從馬背上下馬戰的耶懷。就是那位開戰之時口出狂言瓦剌騎軍堪比古大秦的瓦剌太師。而他身傍四人皆是武道者。

耶楚懷扶了扶木椅扶手望著前方鐵甲錚錚,寒閃爍的拒馬陣用中原語言問道:“用我兩萬草原健兒的命換去八寧古鐵騎和三燕重騎這筆買賣虧嗎?哎,這三重甲就換不掉,能擋在這就好。”

木椅左側一位身材高大身穿中原黑袍佩一柄草原彎刀的中年人摸了摸鼻子答道:“不能虧也不能說不虧,畢竟太師的弟弟此時迎戰幾位中原武者。”

“若他不能全身而退,他這個所謂的草原江湖第一也該換一換人了。”耶楚懷敲著扶手陣陣作響,現在唯一能讓他擔心的就是那隻王權富貴所統領的怯薛軍能否按時馳援,不然他弟弟要戰死沙場了。此次下他足足動用了麾下所有精銳,是個瓦剌騎軍幾乎無兵可調,是那隻一直龜縮在京城裏的怯薛軍也秘密調出。為此許多王權富貴已經對他開始有些不善了。若此時的燕騎軍孤軍入奔襲京城一定會把京城爛,那些王權富貴也會成為燕人的戰功。如此孤注一擲隻為最大程度把燕在京重之地所用騎軍大量消耗,甚至出了二換一的局麵。

就在耶楚懷時,一瓦剌遊獵手快馬而來。

“報,前方三裏處燕軍已至。”

耶楚懷揮了揮手站起身來對著身傍四人說道:“看來又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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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場之上戰事一觸發。

靈通已經接到燕前鋒遊騎的稟報,前方足足五瓦剌鐵騎和三卒組成的拒馬陣在前方阻擋著他和身後的重騎。

靈通吐了口氣調轉馬頭對著身後騎軍喊道:“批甲!換馬!準備衝陣!”

三精騎齊批甲,在短暫時間內一隻重騎軍人人披甲。

人人皆衝陣長槍。

靈通沒有說話,而是一騎當緩緩而行,身後騎軍陣而隨。

漸漸的戰馬奔馳度來快,在臨瓦剌騎兵兩裏時戰馬的衝鋒度一定到了頂峰。

三重甲如黑雲壓境,直奔瓦剌騎陣。

在雙方臨一裏地時,一直軍無言的瓦剌騎陣中傳來一句“衝鋒!”,五瓦剌鐵騎刹那間全力衝鋒,兩翼騎陣漸漸散開,足足兩瓦剌鐵騎以兩翼弧形妄圖從側翼殺入燕軍重甲騎陣。

靈通直接棄馬一躍,直奔瓦剌拒馬兵陣。

以一人之資鑿穿一陣。

瓦剌拒馬陣裏的蠻子們隻見,那一杆長槍率落地,飛沙揚起,隨後隻見一人砸地而現。

靈通一人長槍,一槍如龍,氣息漫延裏,槍罡如龍,大破拒馬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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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馬陣後,耶楚懷敲了敲扶手說道:“內報上所說領軍之人是那個誠王虎衛的大統領靈通,如此看來此人的如此,你們四人能留住此人嗎?”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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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通率破陣之時,三重甲直接撞上瓦剌騎陣,除去散開從兩翼衝殺的瓦剌騎兵,正麵三瓦剌精騎在三重甲的一次衝鋒後,幾乎傷亡大,以三換一留住重甲四騎。衝鋒過後,兩翼瓦剌騎軍以燕軍重甲調頭緩慢成的優勢,輕騎快馬的從背後砍殺燕軍重甲,但然隻留下了不足五騎。

其餘重甲全力直奔瓦剌拒馬陣,重甲披肩隻能向前,瓦剌騎軍本無法從正麵截殺,是兩翼也殺不進去,隻能攆著重甲伺機截殺。

短短幾柱香的時間,靈通一人鑿穿了個拒馬陣,殺敵。

重甲之中三十餘匹輕馬,三十多位身批黑色鬥篷的頭戴鬥笠者顯得格格不入。這三十多人馬上無一不誇這長刀而不是長槍。

一位夾雜在重甲中的輕馬上的男子腳踏馬背縱身一跌大喊:“錦衣衛!破陣!”。

身後三十多位身披鬥篷者皆抓著鬥篷隨手一棄,露出那在這塊大陸上最黑暗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黑袍,長刀皆出,三十多位錦衣衛淩如黑雲壓城。

陣內瓦剌長弓手皆彎弓而射,直至最後,隻有十餘人殺到陣前,皆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