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煌宇忍不住的困意,就要閉上眼睛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倪煌宇心中一陣,臉上頓時露出了竊喜來,但是倪煌宇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來,隻是裝作還在沉睡的樣子。
住在隔壁屋子的小蘭先去開門,此時寧苑枚早已經醒來了,寧苑枚翻身坐起。就見孜然疾步的衝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寧苑枚臉上忍不住現出了焦急的顏色來。
“快,快,跟我走”孜然臉上帶著淚痕,伸手便去拉寧苑枚。這時候倪煌宇才妝模作樣的起床下來。
“然娘娘,你怎麼還哭了?”倪煌宇明知故問的道,心裏卻道這然娘娘演戲的功夫真是不錯,看上去跟著真的一樣呢。
寧苑枚卻甩開了孜然的手,沉聲道:“你倒是先說話呀,這是怎麼了?”
孜然這才慌忙的道:“皇上…皇上……”
寧苑枚心中一緊,他怎麼了?孜然卻不再說話了,隻是大聲的哭了起來。
“父皇他怎麼了?”倪煌宇覺得自己也有所表示才對,所以也跟著裝做害怕的哭了起來。
“他怎麼了?”寧苑枚驚慌的問道,心中卻升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來,看著眼前哭成一團的二人,寧苑枚更是心急。
“皇上,他,快不行了”孜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後又是一陣猛哭。那倪煌宇就哭的更大聲了,仿佛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他出謀劃策的一般。
寧苑枚隻覺得心被狠狠的敲了一下,生疼。什麼?他快不行了是什麼意思?昨天,隻是昨天他還笑意吟吟的出現在她們母子的麵前,不,這不是真的。
寧苑枚滿是不信任的看著孜然,孜然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寧苑枚的表情。想了想又道:“姐姐,快去吧,再晚就等不及了,皇上午飯後突然覺得不適,本以為沒有什麼大礙,怎麼的到了晚間的時候就突然嚴重了。就連太醫也說現在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這消息此時還被封鎖在宮中,所以皇上要馬上見到姐姐和煌宇,畢竟這是關係到江山的大事。”
寧苑枚一聽到孜然提到了江山二字,心頓時就沉了下去。不由的相信了孜然的說辭。若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會如此急切的要來安排儲君的事宜。
寧苑枚突然眼中一濕,眼淚噴薄而出。這些年來,她心中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他。沒有答應他的要求搬出冷宮去,隻是因為她已經害怕了,害怕了再被傷害,可是沒有想到如此竟然錯過了這最後的時光。若是早知道如此……寧苑枚心中頓時升起了濃濃的悔意來。
王嬤嬤此時也拿來了寧苑枚的披風,寧苑枚一把接過批風,也顧不得再穿什麼衣服,隻是將披風搭在肩上。這邊又抱起倪煌宇,還不等孜然開口就急促的出了冷宮來。
孜然跟在寧苑枚身後,看著倪煌宇從寧苑枚肩頭上探出來的笑臉,心中高興極了,看樣子今天這事情是有希望了。
寧苑枚到了勤政殿,果然是上下一片哀鳴聲,李清也是跪在倪易岩的床頭暗自垂淚。寧苑枚抬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倪易岩,心猛然的收緊了。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收也收不回來了。
“父皇”倪煌宇很配合的從寧苑枚的身上一把躥了下來,撲到在倪易岩的身上大聲哭著。
孜然卻一把過去抱住了倪煌宇,將他拖到一旁來。生怕他演戲太投入了反倒讓寧苑枚看出什麼破綻來。
“姐姐,你來了?”李清抬起淚眼對著寧苑枚道。寧苑枚隻是木然的點點頭,此時哪裏還能聽見李清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