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和小蘭盯著寧苑枚點點頭,寧苑枚瞬間似乎覺得心跳都停止了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這個時候,竟然是這個時候,來告訴她這樣一個消息,她又有了孩子了,或者說她那個一直心心念念想著的已經失去了的孩子又回來了。
寧苑枚本該是欣喜如狂才對的,可是偏偏,卻在這樣尷尬的境地之下,這個孩子不其然的來了。
寧苑枚的心中頓時湧出了對這個孩子的愧疚,仿佛自己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想起小蘭方才的話,寧苑枚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來,心道,恐怕他也是因為這個孩子的緣故吧,若不是如此,恐怕自己真的要被他處死了。
寧苑枚痛苦的想著,王嬤嬤卻擔心的開口道:“小主,奴婢還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寧苑枚有氣無力的道。她的心和她的靈魂已經都被抽走了。
“小主,奴婢想策劃這件事情的人恐怕不一定會就此罷休的,如今小主你沒有事情,皇上也沒有說什麼,那人若是真要置小主於死地又怎可能就此收手了?奴婢想日後小主的日子恐怕要更難過了。何況還有孩子,更是怕要成了那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王嬤嬤想的深遠,一席話說完,寧苑枚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嬤嬤說的是,可如今,皇上恐怕連見也不願意見我的,我又如何能替自己辯解,再說我們在明處,那人在暗處,我們又能怎樣?”寧苑枚的話中帶著一絲絕望的道。
“小主,切不可如此,如今小主再不是一個人了,小主還有腹中的孩子,他那麼小需要小主這個做娘親的維護”王嬤嬤認真的說道。
寧苑枚似乎被王嬤嬤這話激起了一絲母愛來,想起自己之前失去前一個孩子那般錐心之痛,寧苑枚突然間來了勇氣,沉聲道:“對,嬤嬤一席話倒是驚醒了我。我豈能又讓那些個想要害我的人稱心如意了。那樣豈不是對不起我腹中的孩子?”
寧苑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奇異的光芒來,伸手摸向自己還沒有任何跡象的肚子,臉上盡是堅定的表情。
王嬤嬤這才點點頭道:“如此,奴婢們就放心了。小主放心,不管任何時候,奴婢們都會在小主身邊的”
小蘭立時也符合著王嬤嬤的話頻頻點頭。寧苑枚心中一暖,隻覺得在這冰冷的深宮中還是又那麼一絲溫暖的。
又是一天無話,對於寧苑枚的事情,宮中一片寂靜,似乎聽不到任何的閑言碎語。寧苑枚的一切生活起居也是照舊,並不見倪易岩有任何要處置寧苑枚的動作。隻是倪易岩卻始終沒有到寧苑枚這裏來。從寧苑枚被送回來那一刻起,倪易岩的身影就似乎在這梅苑中消失了。
傍晚的時候,李清和孜然如期來到了寧苑枚的跟前。
“姐姐,你還好嗎?”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眼中盡是對寧苑枚的關心和擔憂的神色。
寧苑枚心中一暖,十分感動她們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避嫌的來看她。?
“我還好,你們來了”寧苑枚從床上微微坐起了身子來,她從早上到現在隻是用了一些清淡的粥品,心情實在不好,連吃飯也覺得困難了。
李清慌忙的扶了寧苑枚一把道:“姐姐,你躺著吧,我們就坐在這裏好了。”
寧苑枚覺得身子軟的很,還是依照了李清的話重新又躺回去,不在硬撐著坐起來了。
“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跟那個二王爺扯到一起去了?”孜然快人快語的連珠炮似的發問道。
李清沒有好氣的瞪了孜然一眼,深怪她說話沒有輕重,如此直接的就問了出來。
“姐姐…”李清有些擔憂的看著寧苑枚蒼白的臉。
“沒關係”寧苑枚微微一笑,一日了,她的心中早已經有了主意。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到了那宮中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成了那樣”寧苑枚無奈的道。
“什麼?”孜然大呼一聲,顯然她的本意中是已經相信了是寧苑枚自己去的。但是聽寧苑枚這麼一說,孜然不禁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似乎玷汙了寧苑枚的清白一樣。
“果真如此?那姐姐勢必是遭人陷害了”還是李清性子沉靜許多,驚駭之餘,立即想到了這樣的可能性。
寧苑枚鄭重的點點頭道:“如今我不知道還有誰會相信我,但是我說的確實是如此。”
李清和孜然一聽這話忙道:“姐姐不要灰心,我們自然都是相信姐姐的清白的”
寧苑枚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又道:“今日我叫你們來,是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