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突然笑笑道:“娘娘這是為何,奴才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辦事的,娘娘如此阻礙莫不是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張良話中有話的道。
雲妃一陣麵色發白道:“你胡說什麼,隻是她們都是本宮的貼身丫頭,本宮一刻也離開不得她們”
張良這才佯裝無奈的道:“娘娘請見諒,奴才這也沒有辦法,若是娘娘執意如此,那奴才隻得……”後麵的話張良卻沒有再說了,但是張良朝著宮門外一招手。
竟然進來了一對侍衛,雲妃看這陣勢,心中一驚,今日的事情恐怕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這張良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張良看雲妃張張嘴什麼也沒有說的樣子,直接道了一句:“如此奴才就得罪了,帶走”
雲妃耳中聽著那二人狂呼救命的聲音,心中一片死寂。
倪易岩坐在寧苑枚的宮中吃著精致的點心,心中卻也是一片混亂。他的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些事情都跟寧苑枚有關係。自孜然的事情起,倪易岩就覺得寧苑枚變了,雖然麵上看著性子更溫婉可人了。可是倪易岩卻總覺得寧苑枚變得他越發的看不透了。
“枚兒,今日…你”倪易岩看著寧苑枚為他盛粥的動作,忍不住還是出語道。
寧苑枚一愣,心中一驚,早知道倪易岩不會如此好糊弄的,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寧苑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上,你想說什麼?”寧苑枚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麵上帶笑的問道。
寧苑枚將盛好的粥放在倪易岩的麵前,倪易岩看著寧苑枚,突然心中很怕自己將一切揭開後,寧苑枚又會像之前一樣從他的世界中消失。
倪易岩沒有說話,隻是拉過寧苑枚,認真的道:“枚兒,無論如何,朕待你的心都不會變的”倪易岩決定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永遠的埋藏起來,他隻要每日能看見寧苑枚就好了,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寧苑枚聽著倪易岩這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隻覺得心中一暖,也有些感傷的道:“皇上,臣妾也是”
倪易岩點點頭,笑看著寧苑枚。二人眼波間的情誼似能融化心中的寒冰。
雲妃的噩夢從當日晚間就開始了,那宮女說實話的速度極快,幾乎是一進了刑法司還沒有用大刑就招供了。
倪易岩看著張良送來的供詞,麵上泛起了鐵青色。他知道雲妃向來囂張跋扈,卻不知道雲妃如此狠毒。那供詞上不僅僅有關於皇後的事情,就連前二次對寧苑枚下的手都詳細的記錄了。更是供出了錦貴人。
倪易岩啪的一聲合上那折子,再也不想想這二個狠毒的女人了。
“都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來”張良聽見倪易岩絲毫沒有熱度的說道。
孜然的屋子裏,陽光照射進來。照在孜然和寧苑枚的身上,二人隻覺得渾身都是暖的。
“姐姐今日倒是賞臉,竟然不請就來了”孜然打趣道。
寧苑枚佯裝瞪了她一眼的道:“你這話聽著似乎說我不請自來的意思?莫非打擾了你的什麼好事情不成?”
孜然臉一紅道:“我哪有什麼好事情,倒是姐姐,這些日子皇上可是每日都去姐姐那裏的”
寧苑枚有些歉意的道:“妹妹,你怪我嗎?”
孜然搖搖頭,正想說著什麼,李清就進來了。
“原來你們都窩在這裏,你們二個倒是姐妹情深的,隻把我撇出在外了”李清揚起眉毛,做出委屈狀來。
寧苑枚趕忙起身拉過李清,賠禮道歉道:“我素日知道你不很愛出門的,所以今日就先來了然妹妹這裏,說好了等下就去找你的,你倒是自己先來了。”
孜然也在一旁道:“這就叫心有靈犀吧”
李清這才麵色好轉,看了二人一眼這才又道:“我聽說近日皇後的身子越發不好了,恐怕是傷心所致”
寧苑枚輕輕歎了一口氣道:“終究是我們不好,思慮不周全,反而害了她。
孜然也跟著道:“姐姐說的是,都是我不好。”
李清卻安慰二人道:“你們不要這麼說,就算是沒有你們,那湯若是她真的喝了下去,恐怕就不是失去孩子這麼簡單了。”寧苑枚從來就沒有瞞著李清,所以她知道寧苑枚和孜然的所有事情。
聽李清這麼一說,寧苑枚卻還是道:“哎,說到底也是我們的不對,隻希望她莫要太想不開才是”
李清點點頭,突然又笑道:“說道孩子,我看姐姐的好事也該近了吧”
寧苑枚莫名其妙的看著李清,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李清這才有道:“這後宮中誰不知道皇上此時已經把姐姐的梅苑當成勤政殿了,恨不能把公事也搬去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