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苑枚的想法確實沒有錯,雲妃此時正在自己的宮中大發雷霆。地上滿地的都是碎片
一屋子的宮女們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為的隻是上頭那位的麵色好像要殺了誰泄恨一般的難看。
錦貴人剛好這個時候進來了,一進來就麵對上雲妃的怒意,錦貴人也是心中一驚。她今日來可不是純粹的安慰雲妃來的,她是要來探探雲妃的底細,如今皇後有孕,她早已想好了自己今後的路要怎麼走。對於這雲妃,她不過是要來探出她的底細好去跟皇後邀寵罷了。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錦貴人故意的問道。
雲妃杏眼一瞪道:“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那個賤人已經有了身孕了?”
錦貴人故作害怕的道:“娘娘您可要慎言,如今那位已經是皇後了,而且又有了身孕正是最重要的人”
不料雲妃聽了這話,更加是怒火中燒,恨恨的大聲道:“憑她是什麼,我還怕了她不成?”
錦貴人道:“娘娘自然是不怕她的,但是好歹也要忍耐片刻才是”
雲妃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如今倒是出息了,明裏暗裏的都幫著她說話了”
錦貴人忙裝作驚恐的樣子道:“娘娘誤會了,我可是一心都向著娘娘的”
雲妃看著錦貴人如此的樣子,這才稍稍的好轉了一些,頹然的坐在凳子上,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錦貴人知道這雲妃必然是不能坐以待斃的,見了雲妃如此,忙湊到雲妃身邊問道:“娘娘,您這可是有了主意了嗎?”
雲妃淡淡的道:“如今還沒有,但是我終究是不會讓她這麼得意下去的。”
錦貴人心中一喜,心道看來在皇後麵前的這個功勞是要定了的。雲妃突然抬眼看了一眼錦貴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沉聲問道:“對了,我記得你上次給寧苑枚那個賤人下過一種藥粉,當時沒有派上用途,現在這東西還有嗎?”
雲妃會想起那個藥粉來也是因為如今皇後剛剛懷孕,這情形讓她想起了之前對付寧苑枚的時候。
錦貴人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雲妃竟然想起了那個東西了。錦貴人隨即腦子一轉笑道:“那東西還在,娘娘要來何用?”錦貴人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她怎能不知道雲妃要拿東西是什麼用的?
雲妃瞪了一眼錦貴人,似乎也懶得跟她多說什麼了,隻是道:“你去取來便是,不要問那麼多了”
錦貴人一聽正合她的心意,她就怕這雲妃要來了這個東西又會讓自己去下手,就像上次對於寧苑枚一樣。這樣看來雲妃似乎沒有要勞煩她的意思,這就錦貴人怎能不開心?
錦貴人聽了雲妃的吩咐,忙道:“好的,臣妾立時就去取來,還請娘娘稍安勿躁”
雲妃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錦貴人出去。錦貴人轉身出門,臉上帶著掩藏不住的笑意。
錦貴人從雲妃的宮中出來的時候,很不巧的身影就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
那人正是孜然,她倒也不是專門來雲妃這裏的。隻是偶爾路過,恰巧看到了錦貴人。看著錦貴人一臉的笑意,孜然突然想起了寧苑枚對自己說的話。
孜然低聲對身邊的宮女吩咐了幾句,這才疑惑的離開。那宮女隨即跟上錦貴人的身後就消失在了孜然的眼前。
孜然回到宮中,等了好大一會功夫,才見宮女回來。
“怎麼樣了?”孜然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宮女忙答道:“奴婢跟著錦貴人到了她的宮門口,奴婢正要想著什麼借口進去,卻不料,不大一會功夫就見了一個錦貴人身邊的宮女形色匆匆的從裏麵出來了”
孜然麵上帶出了疑色,又問道:“那個宮女可是去雲妃那裏的?”
那宮女又道:“娘娘猜的沒錯,正是去雲妃宮中的,而且奴婢還借機跟那宮女攀談了幾句,仿佛那宮女是去送什麼藥給雲妃的,奴婢見那宮女臉上有些躲閃的顏色,不知道那藥到底是毒藥還是補藥”
孜然聽著下人的回報,心中暗喜道:“果然是已經坐不住了”她雖然不知道那錦貴人去送的什麼東西給雲妃,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必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若是真的是無關緊要的東西,那送東西的人何須顏色躲閃?
孜然想到這裏,決定先去寧苑枚那裏一趟。孜然是個雷厲風行的主,這麼想著,不多一會功夫,人就飄到了寧苑枚的宮中。
“姐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孜然饒有興致的盯著寧苑枚的臉,似乎這是一場極為有趣的遊戲。
寧苑枚笑笑輕聲道:“你不必如此著急,現在還弄不清楚她送的東西是什麼,還不好下定論。我看還是我先前對你說的,好生盯著雲妃那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