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子揚,你以為你是誰?對,你有錢有勢。你整治我的手段可以層出無窮,讓我求饒就求饒,讓我討好就討好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真正屈服嗎?你以為我就會任你為所欲為。滿足你的所有要求?”
“我告訴你,別做夢了!就算我的身體會屈服。我的心也不會!我絕對不會淪陷在你的手段下!”
一股腦地將壓抑在心頭的情緒發泄出來。蘇夏才撇開頭將莫名其妙流出來的兩滴眼淚擦掉,繼續轉頭怒瞪著他。
歐子揚當下就一股腦地將麵前的茶具全部拂到地上。
地板是木板鑲拚而成的,整套茶具掉在地上引起的動靜一般不會很大。不過因為此時已經夜深,乒呤乓啷的聲音因而顯得十分喧嘩。
蘇夏見他發狠地摔了茶具,剛剛按捺下去的怒火不由又升了上來。“你終於失去耐心了?又想對我動粗嗎?想繼續抓住我的軟肋對付我?”
“不過我現在不怕了。你如果想將那段音頻放出去就放吧,放在公司或者放在網絡、媒體那裏都無所謂。反正現在公司大部分的人都以為我是靠出賣色相上位的,你現在不過是給他們證實一下。讓他們知道我的後台是你。我的地位說不定會更穩。哼。不服又怎麼樣?誰敢再在背後議論我?誰敢”
說到最後,她已是哽不成聲。蹲下了身去將臉埋在膝上默默地流淚。如果不是被他破格升為經理,她在公司的形象能變成現在這樣麼?就算是大換血。就算是她很努力地去證明自己可以勝任這職位,依然會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幾次辭職都不讓,說不定他就是想借此方式。報複她當年有眼無珠放棄他,故意讓她在謠言裏掙紮,像小醜那樣,在她做出一點成績,就要令人改觀的時候,又讓他弟出來破壞一下
半晌,歐子揚才晦澀不明地開口:“蘇夏,你要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衝動的脾氣?”並起身走到她身邊,抬手試圖將她扶起。
“你你幹什麼?”
他這動作頓時就引得蘇夏神經質地揮臂砸向他的臉,並迅速向後一縮站起身,一臉戒備地盯著他。
本來明顯就已動怒的歐子揚一見她這反應不由就更怒,被茶水燙得還在發紅的臉加上赤紅的眼神,就像關公一樣凶煞。
他當下就再向她靠近,同時伸出手試圖將她拽住,“過來!”
他的手還沒伸到,蘇夏就憤怒地掄起拳頭對著虛空揮了揮,“你你滾開!別靠近我!”
一揮完,她扭身就想奪門而去,頭發卻累事地絆住她的腳步,沒跑出兩步就被後頭的歐子揚揪住拖了回去。
歐子揚怒氣衝衝地將她甩在長椅上,咯噔幾聲就扯開了她外頭的呢子大衣的紐扣。
“滾開!別碰我!”蘇夏馬上就抬腿去蹬他。
腳上那雙還有點攻擊力的矮跟高幫皮靴卻被他迅速地剝去,她的腳被他的手力一幹擾,蹬到他身上的時候基本已是不痛不癢。
歐子揚對於她的掙紮根本就不在意,“你可以再叫大聲點,把所有的人喊過來都無所謂。之前的音頻加上你不按正常程序升職的事,任誰都不會懷疑今天是我強迫你的!”
蘇夏聽見他的話反抗的力道不由就小了些。是啊,她的把柄都在他的手上反抗有什麼用?說不定從鄭總那裏開始,之後的一切就都是他設計好的,她一時不防走進了他的陷阱,所以才會落到今天這個被他逼迫卻又無力反抗的田地。
慢慢的,她的表情便露出了絕望與認命的木然,最後,還幹脆地放開手,死魚一樣地任他擺弄,隻無神地挨著長椅,仰頭盯著那同樣是木板鑲拚的高高的屋頂。
無數個念頭卻還是不斷地在敲擊著她的心:真的隻能任他為所欲為了麼?為了自己的麵子?為了不把事情鬧大,傳到自己在m市的父母的耳中?為了不再給他們蒙羞?
蘇夏並沒做出反抗,隻是哆嗦了一下了身體。
好吧,這一次她就真真正正地把尊嚴放在地上任他踐踏。隻要他能看在她這麼乖巧的份上,饜足之後就徹底放了她。
外頭卻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木地板被人踩得咚咚作響,幾扇木門也被人推得吱吱呀呀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