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一晚。”

西裝革履的男人神情輕蔑地甩了甩手中那遝厚厚的鈔票,就將它放在了茶幾上的驗鈔機上。

鈔票在驗鈔機上翻卷。發出一陣‘奪奪’聲。

聽著鈔票翻卷發出的聲音,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神不由更是得意。而他麵前的女人卻板著臉,看也不看那些鈔票一眼就鄙夷道:“你的行為真可笑。”

幾天前。男人就開過一張麵額為三百萬的支票來買她的一整夜,被她以支票隨時都可以掛失止付為由拒絕。沒想到男人這次就預備了現金。還讓他的助理搬了一台驗鈔機過來。

男人聞聲臉色微沉,目光如晦地盯著她,“蘇夏。你不要故作清高。三百萬,別說一晚,一個月一年也有很多女人願意我給你三百萬。是看得起你。”

“謝謝你的看得起。不過我覺得很惡心。”蘇夏冷笑了聲,隨即就站起身準備走去把門打開。

男人卻忽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進懷裏。就不由分說低頭襲向她的唇。

蘇夏馬上就將頭側向一邊。避開他的襲擊之後就抬手想將他推開。男人的力道卻大得驚人。她的手才推了幾下就被他扣在頭頂無法再動彈,身體同時也被男人的身體壓在沙發下。

蘇夏當下就惡狠狠地瞪著他。並奮力掙紮,“放開我!”

男人卻不理會她的掙紮。用身體死死抵住她的身體,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同時將頭湊近試圖捕捉她的唇。

蘇夏馬上就將頭甩開。一麵掙紮,一麵怒不可遏地命令:“放開我!你要是敢”

男人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壓根就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戲謔笑道:“你們女人不是喜歡說就當被狗咬了麼?一晚三百萬,就你現在的月薪六十年都賺不到這筆數,為什麼不願意?”

蘇夏禁不住就打了個冷顫,情急之下隻好用還能活動的頭去撞他。

這一撞,她幾乎出盡了全身的力氣,兩人的腦袋嘣一聲撞在一塊,男人馬上就痛呼了聲,而她也是眼冒金星,感覺就快暈過去了一樣。

不過她很清楚自己不能暈,卯足了勁又準備給他一擊,男人卻反應迅速地鬆了手,不待她好好運用一下剛獲得自由的手又馬上將她鉗製住。

男人正準備繼續,誰知耳朵卻忽然被她咬住。

蘇夏一邊發狠地咬住他的耳朵,一邊就警告道:“放開我不然我讓你也不好過”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含糊不清,氣勢卻十分淩人,因為憤怒而瞪大的雙眼,仿佛能看到怒火正在燃燒。

男人聞聲馬上就危險地眯起眼,卻稍稍鬆了手,輕蔑笑道:“看來你現在一點都不缺錢。之前跟一個小經理都肯,現在堂堂總裁站在你麵前,你都無動於衷還是說你嫌我給的少?開個價,你想要多少咱們好商量。”

看到他那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蘇夏忍不住就笑了,鬆開口,有點同情地看著他,“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用金錢來衡量別人對你是不是真心,從來都不會去檢討自己身上的問題”

男人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不等她說完就冷嘲熱諷了句:“裝得真清高,李逸森那時如果不是有點小錢,你會為了一顆真心就義無返顧地跟他在一起嗎?”

“你--”蘇夏有些氣結,“我當初不是因為這個才”話未說完她又打住,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他解釋。

男人隻是輕蔑地笑著,看她的眼神也變得不屑,“那是因為什麼?真的隻是單純地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卻讓蘇夏渾身一僵。她當下就把頭低下,並伸手不耐煩地推他,“放開我,我不想再提那些陳年舊事!”

男人卻置若罔聞,麵帶嘲諷地說:“你不想提,是因為他玩膩了你之後又勾搭上你好朋友,把你傷得很慘,還是因為你對他至今未忘情,一提起就會心痛?他給你吃了什麼**藥,讓你明明知道他是有婦之夫還主動貼上去?”

最後一句,男人幾乎是吼出來的,雙目赤紅,像吃了炸藥一樣。

蘇夏被他的神態唬住了下,隨即怒火也跟著蹭蹭而起,不知哪來的力氣就掙脫被他壓住的腿,一腳將他踢下了沙發。

身體一得到自由,她馬上就坐起身,用手攏住被他扯掉了紐扣的襯衫,指著門口氣急敗壞地道:“歐子揚,馬上帶著你的鈔票和驗鈔機滾!”

歐子揚沒料到會被她踢下沙發,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伸手捂住被地板磕疼的後腦勺,就氣急敗壞地瞪著她說:“你這女人,怎麼還像蠻牛一樣,怪不得現在都沒嫁出去!”

蘇夏聞言更氣,抓起旁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滾!”

歐子揚一個閃身就避了開,麵黑如鍋底地瞪著她,說了句:“好,你別後悔!”才轉身走人。

蘇夏怒不可遏,低頭瞥見桌上的驗鈔機和錢,馬上就在後頭吼:“把你的東西拿走!”同時抓起沙發上剩下的那個抱枕狠狠地砸在他的背上。

歐子揚置若罔聞,走出之後卻將門狠狠摔上,力度大得整棟樓似乎都抖了三抖,門梁上的沙塵隨即就簌簌而落,稀裏嘩啦像下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