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上,整個人呆滯的坐在車後。

當我們的車停在穆家的大門口時,我從車上下來,等我朝著大廳走去時,穆鏡遲竟然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本來眉目是舒展的,可一瞧見我渾身都是血,他臉色大變,便推開扶住他的丫鬟,快速朝我走來,到達我身邊,他緊抓著我手臂,聲音略帶怒氣問:“血哪來的?”

他可能以為是我的,便要對我進行檢查,不過他檢查了一番並未檢查到我身上有什麼傷口,似又像是鬆了一口氣,他瞧了我一眼,瞧了良久,這才又看向後頭跟著的菊香,皺眉問:“怎麼回事?”

菊香被穆鏡遲的表情給嚇到了,她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不過當她穩住後,她立馬低著哆嗦著身子,對穆鏡遲說:“先、先生。”

她剛想說什麼,可她還沒來得及說完整,便有輛車匆匆從穆家大門外開了進來,車上幾乎是跌跌撞撞下來一個人,他一瞧見我們正全都在大門口站著,他扶著頭上的官帽,便迅速朝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等跑到穆鏡遲麵前,陳署廉便在那氣都沒喘勻大呼著:“穆先生、穆先生不好了!那邊鬧出人命了,鬧出人命了呀!”

他後麵那句話重複了兩句。

穆鏡遲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血,又看了一眼菊香臉上的表情,以及陳署廉的話以及他的慌張,他可能以為又是我闖了什麼禍事,手便從我身上拿了下來,沉著臉看向陳署廉問:“出什麼事了。”

陳署廉急得不行,他聲音帶著巨大的焦急說:“先生!夫人殺人了!在黃鶴樓!”

“夫人?”穆鏡遲抓住了兩個關鍵字,他下意識看向我,以為陳署廉口中的夫人指的是我。

陳署廉這個時候又說:“錯了,錯了!穆先生,殺人的是王夫人!死的人是她的姐姐,王鶴慶啊!

陳署廉這句話一出,穆鏡遲皺眉問了句:“你說什麼?”

穆鏡遲這句話剛衝口而出,這個時候,鐵門外頭又衝進來一個人,是王鶴慶的丫鬟,她慌慌張張朝這邊跑來,而且還是大哭著,等她到達大廳後,她便立馬一把跪在穆鏡遲麵前,大哭著說:“先、先生,出事了!夫人出事了!”

這個時候,穆鏡遲才基本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他沉著臉對那丫鬟還有陳署廉說:“都給我過來。”

接著,他轉身便走,不過還沒走幾步,他又停了下來,對圍在我身邊的丫鬟吩咐:“去把小姐身上的衣服換了,血淋淋杵在這像個什麼樣。”

他說完這句話,便朝著樓上走,陳署廉和那丫鬟自然迅速在後頭跟著。

整個穆家瞬間大亂,各自都是一頭霧水的在那你看你,我看我。

菊香整個人幾乎嚇得腿軟,她坐在了地下,竟然哭了出來,墨白這時趕忙走了出來,在我身邊說了句:“小姐,咱們快些去把您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您這渾身是血的模樣,倒是怪嚇人的。”

墨白這句話一出,虞助理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又對墨白說:“快些帶小姐上樓,先生說了,沒有他的允許,不許小姐出房間。”

虞助理吩咐完這些,甚至都未看我們表情,便又表情凝重的朝著外頭走去。

我站在那瞧著,瞧了好一會兒,墨白又提醒了一句:“小姐,咱們還是快些上樓吧。”

我倒也沒有多停留,對於墨白的催促,隻是低聲回了句:“走吧。”我便朝著樓上走,墨白將菊香從地下給扶了起來,然後又跟在我身後迅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