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霧聽了有些驚訝,諾瑪可不是外來的,怎麼會說英語?難道是她睡的某個外來的男人教的她?
本以為諾瑪是受路易莎的命令故意來挑撥她和季榮軒關係的,可細聽下去,她才知道,諾瑪是自己色欲熏心跑過來的。
“我知道你心裏還深愛著你妹妹,可她現在既然已經移情別戀去爬別的男人的床了,還當著公主的麵承認了,你又何必還要為她守身呢?不如讓我來幫公主殿下試試你在床上的本事,好不好?”
夏霧透過門縫,見諾瑪急不可耐地脫了褲子要往床上去,當即高聲喊道:“公主殿下,您來了!”
夏霧說完便退開兩步,果然,很快門從內打開,諾瑪提著褲子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
諾瑪左右一看,沒看見公主,隻看到一臉諷笑的夏霧,就明白自己被她給耍了,當即惱怒地撲上去要抓花她的臉:“你個爬老男人床的小賤婢居然敢騙我,今天不給你個教訓看看我就不叫諾瑪!”
夏霧見她撲過來,卻不閃不避隻站著不動,卻在她手爪子快要抓上來時閃身一避,‘啪’的一聲,諾瑪臉朝地摔成了個大字。
“啊啊啊……”諾瑪氣得要命,忙要爬起來收拾這個害她摔倒的外來女人。
“我勸你不要跟我動手,不然的話,我不敢保證,如果公主殿下知道你這麼一個婢女居然主動替她試新駙馬的床上功夫,會怎麼‘獎賞’你!”夏霧狐假虎威道。
諾瑪滿身的氣焰一下子被澆滅,她惡狠狠地看了夏霧一眼,留下一句‘我們走著瞧’就匆匆跑了。
看著諾瑪狼狽離開,夏霧心情愉悅地進了小木屋,走到床邊,見季榮軒眼睛依舊沒有焦距,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便伸手捏了捏他的俊臉,調戲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個香餑餑,公主看上你要娶你做駙馬就算了,連公主的婢女也瞧上你要偷偷來爬你的床,豔福不淺啊!”
季榮軒卻麵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
夏霧眨眨眼,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昨天晚上跟霍普醫生有什麼吧?”
季榮軒搖搖頭,沉聲道:“我當然知道你跟霍普醫生沒什麼,但你為什麼不但不澄清,還要在公主麵前承認,任由這盆汙水潑到你身上?”
“我這不是怕組裝汽車的事情暴露,才想著借八卦謠言掩蓋一下,何況接下來十天我每天晚上都得去,總得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吧。”夏霧解釋道。
季榮軒聽了這解釋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悶聲道:“是我連累了你。”
夏霧知道他心裏始終很愧疚,再加上暫時失明,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沙漠小國,他就像雛鳥一樣不得不依賴她,可他男人的自尊心不容許他這樣時刻依賴著一個女人存活,更無法接受他想要保護的女人受到任何委屈。
她將他的頭抱到懷裏,溫聲開解道:“榮軒,雖然我們離婚了,但在我心裏,我們仍舊是夫妻。夫妻之間本就該同舟共濟,在對方艱難的時候拉扯對方。你現在隻是一時失明受傷,是我心甘情願地照顧你,而不是你連累了我。有一天或許我也會受傷也會遇到危險,到那時,你是會救我照顧我,還是會嫌棄我連累了你?”
季榮軒一雙失神的鳳眼瞬間變得濕潤起來,他握住她放在他臉上的手,低聲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我不會再庸人自擾鑽牛角尖了。”
夏霧見他想通了,便也鬆了口氣,幫他用眼藥水清洗了下眼睛,又去領了午餐和他一起吃完,才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接下來九天,夏霧每天晚上都會去霍普家裏組裝汽車,汽車是組裝好了,關於她和霍普的八卦流言卻是愈演愈烈。
無論是在宮殿裏,還是走在路上,總要麵對那些女人的八卦眼神,夏霧心下惱火,卻也隻能無視她們,做好自己的事。
汽車已經組裝完成,霍普那兒也有足夠的汽油,隻剩上路一試了。但組裝好時,已經天亮了,隻能等晚上再試。否則被當地居民看見,一定會惹出大亂子,還有那些外來的人也勢必會眼紅搶車。
偏偏今天,是路易莎公主迎娶第五駙馬的日子,為表對第五駙馬的看重,路易莎設了上百桌酒席,放言邀請所有的子民都來吃酒席。
夏霧身為路易莎的婢女,一整天都忙碌得直打轉,但她還是找機會塞給季榮軒一瓶迷藥,讓他晚上洞房時下給路易莎。隻要能拖延一晚上的時間,她試驗了汽車沒問題,就可以帶著他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