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從教父住處離開,卻看到了婁冷玉,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絲毫沒有之前的豔麗風情。
“小霧,不,夏小姐,我能跟你說說話嗎?”婁冷玉輕聲問道。
夏霧冷眼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點頭答應,跟著她去到一間臥室,就見她將門反鎖,還小心翼翼地在臥室裏檢查了下,才放心地坐了下來。
夏霧看婁冷玉這番行為,便知道她是在防著教父,可她不是跟教父是一夥的嗎?至少應該是教父的舊情人,否則又怎麼會和教父生下一個孩子來?
“有什麼話,說吧。”夏霧直截了當道,這個女人向來狡猾,即便她是她的生母,她也不願意聽她多廢話。
婁冷玉猶豫了下,道:“我,我是想問你,你公公,就是季鴻雲他現在怎麼樣了?”
夏霧挑了挑眉,這女人莫非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否則又怎會待在教父的身邊卻去關心另一個舊情人?
“他變成了植物人,聽說如果三個月內醒不來的話,那就很難再醒過來了。”夏霧答道。
婁冷玉頓時滿臉倉惶:“他答應過我,隻謀奪季氏財產,不會對鴻雲下手的,如果不是這樣,我不會幫他去離間鴻雲和他老婆的,早知道會害得鴻雲這麼慘,我打死都不會答應他……”
夏霧大致聽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卻絲毫不同情,隻冷諷道:“你敢說你離間季鴻雲夫妻,就沒有抱著想要小三上位的心思?即便教父不請你這麼做,你也會千方百計勾引季鴻雲的吧!”
“你懂什麼,我即使勾引鴻雲,也絕不會讓鴻雲變成植物人!是你教父派人暗中給阮馥芬下藥,才讓她瘋狂之下將鴻雲推下樓的!”婁冷玉怒吼一聲。
夏霧臉色一變,原來如此,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阮馥芬不是失手,而是被暗中下了藥。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夏霧很快恢複淡然道。
“如果鴻雲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我一定會讓你教父給他償命!”婁冷玉發狠道。
夏霧當即笑出聲來:“我奉勸你別做白日夢了,憑你的段位,想要對付教父,還差遠了,到時候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婁冷玉猛地抬頭盯著她:“你現在還笑得出來,是因為他還沒對季榮軒下手,我告訴你,等他拿到季氏大權,一定不會留下季榮軒的性命。你與其現在嘲諷我,還不如和我一起聯合起來,先將他給弄死!隻有這樣,我才能為鴻雲報仇,你也才能保住你男人的性命!”
夏霧愣了愣,還是搖了搖頭:“我可以將你今天說的話保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教父絕不是這麼輕易就能對付的人,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還能活得久一點,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夏霧說完,轉身離開臥室,身後,傳來婁冷玉的低聲啜泣,她有一瞬間的心軟,卻還是沒有回頭。
離開教父所暫住的這棟別墅,夏霧開車往公司去了,到了季氏大樓頂層辦公室,卻不見季榮軒的人影。
夏霧並不意外,以季家如今的情勢,季榮軒自然不可能來上班。隻是,想到婁冷玉所說的話,還有教父提到季榮文時的冷笑,她心裏一陣發慌。
她想要提醒一下季榮軒,可她已經跟他離了婚,他現在一定很恨她,更不會相信她的一言片語。
猶豫了許久,夏霧趁中午在外吃飯時,買了一張不記名的手機卡,匿名給季榮軒發了一條短信。
“盡快找回季榮文,有人要對他下手。還有,小心你自己的性命。”
短信發完後,夏霧忐忑地等著回音,她想,如果季榮軒看到短信,一定會第一時間質疑‘她’是誰。
可等了許久,沒有任何回應,夏霧於是將手機卡拔下來剪斷扔到垃圾桶,回公司繼續工作。
季宅,季榮軒和程雅吃完午餐,正坐在客廳閑聊,主要聊的還是怎麼幫助季母恢複正常。
中途,季榮軒去了趟衛生間,程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突然,茶幾上季榮軒的手機震動了下,程雅見客廳沒有傭人注意到這裏,便悄悄拿起手機,嚐試著在密碼框輸了夏霧的生日,果然手機順利解鎖了,她看到一條匿名提醒的短信。
程雅嘴角微翹,不必猜,這條匿名短信一定是夏霧發的,她很清楚,夏霧對季榮軒其實也是真情實意的,隻不過是身不由己才一次次地背叛傷害季榮軒,可同時又心理愧疚,這才忍不住匿名給季榮軒發了提醒短信。
不過,如果這條匿名短信真的被季榮軒看到了,事情可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程雅於是笑著刪掉了這條短信,再將手機放回原位,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