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霧看著緊閉的窗戶和木門,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剛出小教堂,就看見院長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夏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到處找都沒找到小彤,也不知道她藏哪兒了。”院長抱歉道。
“沒事,小孩子可能是一時調皮藏起來了。我下次再來看她吧。”夏霧說完與院長道了別,離開孤兒院。
孤兒院外,羅承給二少打電話彙報,得知果然是二少親自帶夏小姐來過這兒,忙問要不要跟進去盯著,卻被二少阻止了。沒辦法,隻好守在孤兒院外等著夏小姐出來。
等了有一會兒,終於見夏小姐走出來,卻見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羅承猜想,她應該是因為簡小姐的死而傷心。
夏霧上了車,卻沒有立即開車,她今天來孤兒院,本來是想問問小彤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卻被小彤聲聲指責和質問給擊退,以至於一句話都沒問出口。小彤的那些指責她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季榮軒確實已經擾亂了她的心。
她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了。
夏霧於是鎮定心神,開車去公司。
車後,羅承遠遠地跟上。一天下來,羅承一直跟蹤著夏霧,甚至在她公司裏也安排了人時刻盯著。
然而,意外的是,除了早上去了孤兒院一趟,這一天夏霧的行蹤都很正常。
晚上跟蹤著夏霧回到醫院,羅承給二少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下夏小姐今天一天的行程。
“總的來說,今天沒有發現異常之處,要不明天繼續盯著?總能發現馬腳。”羅承彙報完提議道。
“不必了。”季榮軒否決道,他隻是因為昨晚她說的那些夢話而有些不安,所以派人今天盯著她,既然她沒有什麼異常,自然沒有理由再盯著了。她是他的女人,他理應護著她信任她,而不是這樣懷疑她監視她。隻是,他心裏仍舊有一絲不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羅承很不解,如果夏小姐有不對勁的地方,怎麼能隻盯一天沒發現異常就不繼續監視下去呢?但二少既然吩咐了,他也隻能聽令。
夏霧上到醫院頂樓,一回到病房,便被季榮軒摟進懷裏緊緊抱著。
她掙了下,沒有掙脫開,便調侃道:“怎麼了,才一天不見就這麼想我了?”
“很想、很想。”季榮軒埋在她頸窩,聲音有些悶沉。
“那我們也不可能時刻待在一起啊,你總得習慣沒有我在身邊的日子吧。”夏霧無奈道。
“我已經花了三年時間去習慣,事實證明,我做不到。阿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請你不要離開我。”季榮軒語氣近乎哀求道。
夏霧忍不住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淚,她抬手抹去,好一會兒,才應聲道:“好,我答應你。”
季榮軒聞言將她抱得更緊,想要就此將她揉進身體裏,這樣就不必擔心會有再分開的那一天了。
夏霧默默地任由他抱著,享受這不多的片刻寧靜。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來,吃完晚餐,夏霧幫季榮軒換藥,見他後背上大部分傷口都開始結痂了,說明傷口恢複得不錯。
“明天出院,你明天中午把飯局推掉回醫院一趟吧。”季榮軒說道。
夏霧手下頓了頓,隨即點頭答應:“行,不過你確定不多在醫院住兩天嗎?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雨。”
“隻是小雨而已,並不影響什麼。”季榮軒不以為意道。
夏霧沒再多勸,隻繼續幫他擦藥。
這一夜,夏霧一直保持著淺眠,不敢深睡,怕又做什麼奇怪的夢,更怕夢裏無意間又會說什麼夢話。
半睡半醒間,卻聽見耳畔傳來一句男人的低喃:“別離開我……”
夏霧一下子清醒過來,再也睡不著了。她看著黑夜裏男人的睡顏,默默地在心裏說了聲抱歉!
“長痛不如短痛,季榮軒,希望這次過後,你能夠徹底認清我的真麵目,再也不會被我欺騙。”夏霧心道。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夏霧在季榮軒醒來前先一步起床,洗漱後去廚房準備早餐,這些天她還從沒親手為他做過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的廚藝很一般,也隻能做他最常吃,也是最容易做的三明治,煎了雞蛋和熱狗夾在烤好的麵包片中間,又溫了兩杯牛奶,然後再做一個水果沙拉。
正切著蘋果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男人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傳來,他低笑著在她耳邊道:“今天怎麼這麼賢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