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走到床邊直接掀起她的被子,夏霧嚇得直往後縮,冷聲斥道:“季榮軒,你想做什麼?”
季榮軒沒有回答,隻一把拉過她的腿,開始給她的傷處上藥。
夏霧愣了下,才意識過來他是一片好心,並不是想對她做什麼。
看著他專心致誌地給她兩隻腳都上了藥,夏霧心裏說不出的複雜,她既恨他威脅她,又感動於他對她的好。
可轉念一想,他對她好,並不是真的對她好,而是為了保護好他心中的阿霧的身體。
這麼一想,夏霧心裏便一片冰冷,不再糾結。
連著幾天,夏霧都留在別墅養傷,外間的事也不知季榮軒是怎麼處理的,總之,鞏徳當眾承認撒謊,他真正的出軌對象也被爆了出來。夏霧身上的這層冤屈算是洗幹淨了。可悅寶還是停留在工廠被查封,產品被下架,名譽被詆毀,資金周轉不開的低穀期,如果再不作為,恐怕真的要破產倒閉了。
這幾天,季榮軒沒再提任何相關的話題,隻用心照顧她養傷。夏霧知道,他是在等她主動低頭。
可她不能低頭,一旦低頭,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這天,夏霧的腳傷差不多好了,已經能正常下地行走了。她沒有當麵與季榮軒道別,隻趕在季榮軒下班回來之前,叫了車離開別墅。臨走前,給他發了條消息。
“季榮軒,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現在傷好了,就不多打擾了。至於你說的事,我需要考慮一下,等考慮清楚了,我會主動找你的。”
發完消息,夏霧坐上車回家。到家後,簡單休息了一會兒,就打扮了下出門。
開車一路到了一間高檔酒吧,這間酒吧是譚明睿常來的。
進了酒吧,夏霧掃了一圈,果然看見東南角譚明睿正和兩名美貌女郎把酒言歡,一副風流翩翩浪漫多情的花花公子樣兒。
夏霧眯了眯眼,沒有去打擾他的雅興,而是走到吧台前坐下,直接點了最烈的殺手酒。
調酒師訝異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身性感夜店裝扮,便沒多說什麼,隻當她是喝慣了的,當即調了一杯殺手酒給她。
卻見她拿起酒杯直接一口灌了下去,調酒師都來不及阻止,忙道:“這位小姐,這酒可不能這麼喝,會很容易醉倒。”
夏霧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來酒吧不就是為了喝醉嘛?來,再給我調一杯長島冰茶。”
調酒師沒有立刻動手調,長島冰茶可不是茶,在雞尾酒中算是酒性很烈的了。這女人要是再這麼一口灌下去,怕是立刻就能倒在吧台上。
“小姐,長島冰茶酒性有點烈,您要不先叫個朋友過來,要不然待會兒醉在酒吧就不好了,尤其您長得這麼漂亮,很容易吃虧的。”調酒師好心提醒道,雖然這是高檔酒吧,但正因為來的都是些公子哥兒,才更大膽放肆。
“吃虧?我願意吃虧啊,吃虧有什麼不好的……”夏霧有些醉醺醺道。
調酒師見這女人這麼快就醉得說胡話了,一時很是擔心,忙道:“小姐還是快給朋友打個電話吧,叫朋友過來接你,”
話還沒說完,就見兩名常客朝這邊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威脅道:“小路,這位小姐想喝酒,你給她調就是了,帳算在我身上,再說閑話,小心你這飯碗不保啊。”
另一個則光明正大地將手搭在了那喝醉的漂亮女人的身上,笑容淫邪,顯然已經將那女人當成了到手的獵物。
路識知道這兩名常客家裏算有點小錢,但名聲卻很差,其中一個甚至犯過強暴罪,但被家裏拿錢擺平了。
眼看著這喝醉的女人還一無所知沒有一點警惕,路識擔心至極,故意抬高音量道:“這位小姐,您不能再喝了,您已經醉了,還是快點打電話叫朋友來接您吧。”
路識抬高音量,一是想讓這女人警惕一點,二是這酒吧裏到底還是有一些身份尊貴的紳士在,比如東南角坐著的譚少,譚少雖是花花公子,卻是個好人,一定不會眼看著兩個敗類欺負一個女人。
可惜,這女人仍舊醉醺醺地,還朝著那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傻笑,路識正著急著,就見東南角的譚少站起身朝這邊走過來。
路識這才鬆了口氣,見譚少走近,忙招呼道:“譚少,您來了,想喝點什麼酒?剛剛這位小姐點了殺手酒,一下子就喝醉了,您要不要也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