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花板上的燈一下子都熄滅了,而窗簾又都拉著,導致整個宴會廳都暗了下來。
眾人正詫異著,就見燈光重新亮了起來,閃了幾下後才穩定下來,宴會廳重歸如常。
夏霧剛與季榮軒接完吻,就發生了這種事,她愣了下,很快回過神來,看到季榮軒眼中濃濃的歉意以及壓抑的怒火,她捏了捏他的手心,讓他別太生氣。
台上的主持人多年經驗,忙拿起話筒道:“看來是季先生和夏小姐兩人接吻時產生的火花太強,擾亂了會廳的電流,導致電壓不穩定。看來以後季家要多備些蠟燭才是,不然以後新婚夫妻日日恩愛,家裏整天斷電可不得了啊!”
台下賓客們聞言俱是笑出聲來,並為主持人的靈機應變鼓起掌來。
接下來,季父季母上台致詞後,便是切分訂婚蛋糕了。
季榮軒握住夏霧的手在一人多高的訂婚蛋糕上切了第一刀,剩下的便交給工作人員了。
帶著夏霧在廳中敬了一圈酒,季榮軒便送了她離開宴會廳去休息室休息,自己則還要回到宴會廳繼續招待賓客。
好不容易送走賓客,已經兩三點了,季榮軒趕緊去了休息室,推開門一看,夏霧竟然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季榮軒忙將她抱出休息室,出了酒店上車回季宅。
回到季宅,剛把夏霧放到床上蓋上薄被,門外便傳來敲門聲。季榮軒開了門,見是大哥,便道:“有事?”
季榮文失笑道:“二弟,你該不會忘了今天的單身聚會吧?兄弟朋友們都在俱樂部等著呢!”
季榮軒皺了皺眉,大哥不提,他還真忘了還有這個聚會。他們這個圈子,隻要有人訂婚或者結婚,訂婚夜或結婚夜前,都得辦個單身聚會來告別單身,這種單身聚會都玩得比較瘋,若是以前,他自然不會在乎,可現在,他不得不在乎。
季榮文見二弟皺眉,笑道:“弟妹應該還睡著吧,正好趁她睡著開溜,不然等她醒了又得費口舌解釋。”
季榮軒淡淡道:“我就不去了,你代我跟他們說一聲。”說完便要關門。
季榮文忙抵住門,驚訝道:“這麼重要的聚會怎麼能不去?你就不怕還沒結婚就在圈子裏落個怕老婆的名聲?”
季榮軒掃了他一記冷眼,沉聲道:“我隻是沒興趣,想來也沒有人敢在背後說我什麼。”
季榮文隻好又勸道:“就算大家不敢在背後說你什麼,也攔不住大家心裏這麼想啊。不過是個聚會而已,你要是想潔身自好,也沒有人敢逼你做什麼。去喝兩杯酒就是了,算是給一圈子兄弟朋友們一個麵子。正好也可以告訴大家,以後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亂七八糟的聚會就別邀請你了。”
季榮軒考慮了下,點頭應了。回到房間,將密室鑰匙放到夏霧手裏,又在她唇上親了下,才出了門。
到了晚上九點,季榮軒才從聚會中脫身,帶著一身酒意回到季宅,得知夏霧用了晚餐便回了房間沒再出來,便上了樓。
走到房間門口,季榮軒想了想待會兒該怎麼跟夏霧解釋,才推了門進去。
季榮軒進了房間,卻沒看見夏霧人影,正納悶著,後腦勺便被大力敲了一下,當即暈了過去。
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被捆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兩手被拷在了身後,嘴巴上也貼了膠帶。
目光梭巡一圈,見不遠處窗口站著一個人影,背影很熟悉,和夏霧的身形很像,氣質卻截然不同,夏霧的站姿是隨意帶著些懶散的,而這人的站姿卻是筆挺如鬆。偏偏,她身上的衣服,是夏霧曾經穿過的。
看著她一點點轉過身來,看著她和夏霧一模一樣的麵孔,季榮軒心下一沉。因為,她麵上的冷漠,是他從未在夏霧臉上看到過的,即便是他囚禁夏霧的那段時間,夏霧也不曾有過這種表情,仿佛冷漠到骨血裏,沒有一絲溫度。
隻見她慢步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透頂,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季榮軒‘唔’了一聲,表示自己有話要說。他有太多的疑惑急需解答。比如,他的未婚妻夏霧去哪兒了?比如她是誰,怎麼進的季宅,又為什麼要綁住他?最關鍵的,是她怎麼會和夏霧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