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榮軒點頭應了,便讓管家送唐嵐離開。
夏霧見唐嵐離開,忙問季榮軒:“你們之間,不止是私人醫生的關係吧?”
季榮軒冷眼看著夏霧,道:“和你無關。”
夏霧撇撇嘴:“不想說就算了。”
季榮軒被夏霧沒心沒肺的樣子弄得滿腹鬱氣,但還是親自倒了熱水喂她吃了藥。又掀被子想要幫她擦藥,卻見她一臉驚恐地攥緊被角道:“你想幹什麼?我現在可是病人。”
“你說我想做什麼?”季榮軒淡淡道。
夏霧想歪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變態,你休想碰我!剛才醫生的話你沒聽見嗎?傷口沒好之前,不能劇烈摩擦!”
季榮軒愣了下,隨即冷笑一聲道:“你也說了我是變態,傷口沒好的病人又怎樣!”說完一把掀開被子,拿了藥給她塗上,重新蓋上被子,便不再多待,轉身出去。
夏霧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看著他幹脆離開的背影,夏霧忙喊道:“喂,你倒是幫我把褲子給穿上再走啊!”
季榮軒腳步一頓,卻沒有回應,抬腳出了房門。
夏霧一時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罵他了。這下好了,被他丟在這兒自生自滅,受苦的是她自己。
正自怨自艾著,房門重新被推開,見季榮軒端著一碗粥走進來,夏霧心下一喜,她就說嘛,他哪兒有那麼心狠,前腳把她折騰個半死,後腳就讓她自生自滅。
喝完季榮軒親手喂的粥,夏霧覺得身體暖洋洋的,頭也沒那麼暈了,身下的疼也減輕了一些。
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季榮軒看著她安靜的睡容,以及稍微恢複了一點血色的臉龐,眸中的冰寒這才消減了些,他摸了摸她的臉,如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這一整天,季榮軒都守在房間裏親自照料夏霧,生怕她的病情再有反複。值得慶幸的是,她沒再發燒,精神也恢複得不錯。
唯一不妙的是,她開始反感於他的觸碰,像是條件反射一般,他一碰到她,她就會退縮或是防備。
季榮軒明白,她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昨晚的事留下的心理陰影。
鑒於她的傷還沒好,季榮軒暫時不好跟她計較,隻能等她病好了,再好好調教。
而夏霧也清楚,現在與季榮軒之間,隻是短暫的安寧,等她傷一好,恐怕季榮軒就會恢複本色,繼續強迫她折磨她。
她想過讓傷好得慢一點,但這樣糟蹋的是自己的身體,她還年輕,不想糟踐自己。因此吃飯時哪怕沒胃口也盡量多吃一些,好早一點恢複身體。
到了晚上,季榮軒幫她擦了擦身體,算是洗澡了。等季榮軒洗完澡上床從背後抱著她時,她隻覺得渾身如被針刺一般難受。
“放開我,我難受!”夏霧直接說了出來,不趁著傷還沒好的時候放肆一點,等傷好了,就更沒機會了。
季榮軒臉色沉了沉,到底還是鬆開她。隻是等她睡著了,呼吸均勻起來時,他又重新抱住她,似乎隻有她在他懷裏,他才能安心入眠。
第二天早上,夏霧醒來時,季榮軒正坐在床邊用電腦工作,這架勢是又要守著她一整天了?
夏霧覺得自己今天好多了,便不想看他在眼前晃蕩,當即不耐煩道:“你還是去上班吧,你在這兒辦公既影響我休息,又耽誤你的工作,太不劃算。你放心吧,我今天好多了,自己一個人能行的。實在不行的話還有傭人呢。”
季榮軒被夏霧嫌棄,心裏自然不悅,但還是忍了下來,喂她吃了早餐,確定她可以自己下床走路後,便離開季宅去公司了。
季榮軒一走,夏霧便覺得清靜多了。實在是前天晚上的事他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麵積太大,她現在真的是看見他就煩。
靠在床上看了會兒書,便躺下休息。沒睡多長時間,便被敲門聲給吵醒了,夏霧疑惑,誰會這個點兒敲門?傭人們不經傳喚是不會上來的。難不成季榮軒這麼快就又回來了?也不對,季榮軒要想進來根本不會敲門啊。
“誰啊?”夏霧支撐著坐起來喊道。
“我是榮軒的媽媽,方便進來嗎?”溫柔的女聲傳了進來。
夏霧大驚,季榮軒的媽媽?不是說她在國外旅遊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了?而且季榮軒怎麼也沒有提前說一聲?現在可怎麼辦?自己這副鬼樣子,到底要怎麼麵對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