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霧撇撇嘴:“看見你就沒胃口。”
“怎麼?我長得很倒胃口?”季榮軒挑了挑眉。
“那倒不是,長得還是挺帥的,就是人麵獸心,做的事讓人倒盡胃口。”夏霧假笑兩聲道。
季榮軒倒也不生氣,慢悠悠地吃著飯,假裝沒看見夏霧吞了幾次口水的饞樣兒,等吃完又喝了碗湯,才抬腳離開餐廳上樓去。
夏霧見季榮軒一走,就不再裝了,忙拿起筷子匆匆吃了幾口填飽肚子,又專門跟廚房要了幾顆生蒜放進嘴裏嚼了嚼,這一嚼,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忍住眼淚,等嚼得差不多了,才將蒜吐到垃圾桶,緊閉上嘴快速上了樓。
回到房間,見季榮軒剛洗完澡出來,她假裝無意間晃悠過去,果不其然被他一把攬入懷裏。
眼見他低頭要吻她,她迅速張開嘴,熏他一臉。
見季榮軒被熏得臉都綠了,夏霧哈哈大笑道:“怎麼樣?這一招不錯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不漱口!”季榮軒咬牙切齒道。
夏霧得意地晃晃腦袋:“看誰堅持得過誰,反正被熏的人不是我!”
季榮軒臉更綠了,偏偏這丫頭隔一會兒湊他跟前熏他一下,合著他這澡是白洗了?
季榮軒雖然恨不得立即將她扛到肩上打一頓屁股然後扔進浴缸裏泡上兩個小時,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夏霧前幾次熏季榮軒還能看他有點反應,到後頭卻見他如老僧坐定一般,怎麼熏他都不動如山。夏霧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折騰了半天反倒把自己熏了個夠嗆,於是再也忍不住了,飛速奔往浴室泡了個痛快澡,狠狠刷了十分鍾牙,聞著沒味兒了才出來。
沒想到剛爬上床,就被某人壓了上來要親她,夏霧聞見熟悉的大蒜味兒,忙捂住鼻子嫌棄道:“別碰我,臭死了!”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季榮軒說完不容反抗地封住夏霧的嘴唇,攫取她嘴中的甘甜,這甜美的味道,他都想了一整天了。
這一晚,夏霧愣是被季榮軒狠狠折磨了一整晚,中間昏睡了好幾次,每一次醒來都能看見他在她身上動作。她就納悶了,究竟是他天賦異稟呢?還是他積累了好幾年一股腦兒全要發泄出來?
第二天,夏霧直到中午才醒來,醒來後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連飯菜都是傭人送到房間裏來用的。關鍵是,聽說季榮軒一大早就走了,夏霧瞬間覺得心理不平衡了,憑什麼她連床都下不了他卻跟沒事兒人一樣的?按說辛苦了一整晚的是他才對啊!
這樣深奧的玄學問題,夏霧自認研究不透,幹脆拋出腦海不再去想。有這功夫還不如研究下她今晚該以什麼態度對季榮軒。
等到季榮軒晚上回來,聽說夏霧今兒就沒下過樓,看來昨晚真是累到了。他親自端著晚餐到房間裏去看她,卻見她還躺在床上睡覺。
“天都黑了,還睡著呢?”季榮軒笑道。
夏霧猛地睜開眼瞪向他:“還不是被你害的!”
“好好好,昨晚讓你受累了,今晚保證不動你。快起來吃飯吧。”季榮軒說著將夏霧扶起來坐著,親手喂她喝粥。
夏霧喝了一口,覺得味道有點奇怪,問:“這是什麼粥啊?”
“廚房專門給你熬的燕窩粥。”季榮軒答道。
“燕窩?那不就是燕子的口水?”夏霧頓覺有些反胃,忙呸呸呸想把剛才喝的那一口吐出來。
季榮軒沒辦法,叫傭人重新換了銀耳羹端上來。
銀耳羹味道綿軟香濃,夏霧還算喜歡吃,不過吃了小半碗就飽了。
“我吃飽了,你可以走了。”夏霧過河拆橋道。
季榮軒沒動,連勺子都沒換,直接將剩下大半碗銀耳羹吃進肚裏。剛才看夏霧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把他的食欲也勾起來了。雖然他更想吃她,但也怕身體受不住,隻能作罷。
夏霧眨眨眼,說好的潔癖呢,居然吃她剩的?
“喂,這是我吃剩的。”夏霧忍不住提醒道,她怕他吃完潔癖發作會怪到她頭上。
季榮軒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我連你的口水都吃過了。”
夏霧臉紅了下,什麼嘛,說得跟多委屈似的,又不是她逼他吃的!
不過轉念一想,她連他的潔癖都能治,就不信治不了他這專橫跋扈的毛病,不是愛玩囚禁嗎?等著吧,總有一天,她讓他跪著求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