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驍勇善戰,從五歲開始領兵,所率之戰無往不勝,臣定在此等候殿下凱旋回朝。”
“這一次是為試探代北的奸細,若是凶多吉少……”慕淩說著站起身來到卿寧麵前,眸光深邃的盯住她,閉眼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夾雜著些許告別的意思,在這一刻兩個人的心從來沒有離得那麼近也從來沒有扯開那麼遠。
第二日,宮門送別,皇上似乎故意要弄出很大的陣仗率滿朝文武十裏相送,還讓禮部尚書連夜寫了一大段送別詞隻是這一次讀詞的反而成了吏部尚書。
禮部尚書眼看著不順眼還不能說什麼,滿朝上下,誰不清楚平昭王和言大人的情誼。
隻是這言大人似乎後麵還加了一句:“若有一日,殿下身陷疆場,臣定親率大軍增援。”
這一句話,說的有力,在場的人怕是很少會有這樣的膽識,疆場廝殺,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就是路上黃泉,若不是鐵一般的情誼,又有誰會為了國家大事不顧性命。
她到如今都清楚的記得他臨走時最後抱住她,在她耳邊說的那一句話:“待我凱旋回朝,定娶你為正妃,浪跡天涯,一生不負。”
如今都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吧!
卿寧獨自在禦史台裏研究著她的雷火彈,忽然聽到房頂上傳來些許細碎的腳步聲,她很是小心的從窗子探頭看了一下上方。
一身黑衣的一個人從房頂飛速掠過,形跡可疑。
卿寧小心的從地下一路避著他追了過去,那個人終點竟然會是林迢的房間,怎麼回事?
卿寧站在牆角之後很猥瑣的聽著裏麵的一舉一動,聲音太過細小剛開始他們的對話聽不太清,忽然一個放大了的聲音在裏麵響起,差一點震碎卿寧的耳膜。
這反差也太大了點兒吧!
那個很大的聲音是林迢發出的,還夾雜著些許打鬥聲:“我告訴你,你要是感動言大人一根毫毛,就別妄想我跟你合作。”
“哈哈,果然是弟弟大了不由人了,難道你忘了毀家滅國的仇恨嗎?”這個聲音是剛剛那個黑衣男子的。
“別以為你綁了一個拜瑞藩個公主就可以來我這裏耀武揚威。”
“不止哦!她還是長寧王妃呢?再說什麼叫綁啊?精誠合作而已,我的好弟弟,你忘了唇亡齒寒的道理,要不是慕淩滅了拜瑞藩,我們的藩國怎麼會受牽連?”
“幫你是可以,一個前提,不許動言卿寧,言大人於我有恩,我不想恩將仇報。”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那個的聲音似乎激怒了林迢,接著屋裏響起一翻打鬥的聲音,到了後來竟然愈演愈烈,直接把那人打飛了出了窗子,正對上站在外麵的卿寧。
那個黑衣人忽然起身,細小的刀片刹時就挨上了卿寧的脖頸,眼裏殺意頓生說道:“我的好弟弟,看來為兄要食言了。”
“不要”卿寧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讓那人停住了下一步的動作,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女子。
陰毒一笑道:“來,我最喜歡聽別人討饒的話了。”
“哈哈,我隻是想問,兩位的大計,可否算上卿寧。”
“哦?”本來以為她是要啼哭一番求饒命的,可是竟然……要同流合汙,半道殺人不成倒遇見個同夥,這事兒還真是頭一次見。
那個黑衣人饒有興致的鬆開她:“卿寧,哦!代北的赤練妖姬呀,都混到這裏做官兒啦,不錯不錯,那不知道言大人怎麼個同流合汙法呢?”